？”
这出乎苏舸意料之外。
“是，动荡年代头几年，管的特别严，别说猪了，就算养鸡鸭，都得被批。这几年村里已经松动多了，上面也不咋管，养鸡鸭的越来越多。
至于猪，不是一般家里养得起的，隔壁能养，因为她家有亲戚在公社酒厂上班，能给弄来酒糟喂猪。”
原来如此。
这情况可比苏舸来之前想得好多了。
“不过猪肉平时没有，只有年节的时候他家才会悄悄杀一头，给关系好的人家分一分。”
苏舸倒没有很失望，她本来也没想过那么轻易就能换到猪肉。
“小姑，猪肉拿什么东西换？或者卖多少钱一斤？”
“五斤大米换一斤猪肉，或者其他等价的东西都行。花钱的话，一块钱一斤。”
这个价格很合适，城里一斤猪肉要一块三一斤，关键没有肉票人家还不卖。
“行，要是他家杀猪了，小姑你帮我留五斤，我拿东西换。”
苏秀芬很爽快地应了下来。
“其他的鸡蛋我要五十个，鸭蛋二十个。换东西的话看他们想要什么了，饼干罐头这些，我在食品厂有认识人，能弄到内部价。”
“你啥时候在食品厂有认识人了？”
“我现在住的大院里，有个嫂子跟我关系挺好，她在食品厂上班。平时我俩之间互相换点瑕疵布、吃的啥的。”
和樊雪勤之间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，但苏秀芬不一样。
苏秀芬胆子大，不怕事，嘴还严，重点是真心对她好。
苏舸不怕她说出去。
“这些东西，你也是通过她弄来的？”
苏秀芬指指桌子上四样吃的。
“嗯，都是食品厂内部供应的，不要票，还比百货商店便宜。”
苏秀芬神色一动，心里忽地有了个想法。
“乡下好些东西都买不到，尤其城里食品厂的东西，你要是能多弄来些，可以加价在乡下卖了，准保好卖。”
苏舸本来就有这个意思，见苏秀芬主动提起，不由来了精神。
“小姑，这么干真能行吗？我原来也想过，但是怕管的严，再被抓了。”
“光咱们自己干，风险肯定大。不过拉上别人，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拉上别人？”
“我家隔壁三间砖瓦房看见了吧，他家是我们村最富的，为啥人家能养猪，除了酒厂有亲戚，他家还有亲戚在公社，人家上面有人。”
苏舸瞬间明白了苏秀芬的意思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苏秀芬微笑，“他家儿媳妇跟我关系不错，是个胆大心细，心思活泛的，养猪挣钱就是她的主意。
要是能把她拉进来一块干，保准没人敢说三道四，就算真有啥事，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苏舸动了心，如果这事真能成，自己很快就能开始挣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