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盛启晖正往师父家里走去。

    杜秋梅住得离纺织厂不远,她作为纺织厂老职工,还拿过市劳模,厂里给她分了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,虽然只有两间房带一个小厨房,但和大杂院相比,乐得清静。

    而且她爱人在外地工作,一年才回来一两趟,平时家里只有她和女儿住,两间房完全够用了。

    苏舸和盛启晖到的时候,杜秋梅已经早早等着他们了。

    见到盛启晖手里拎着麦乳精和铁皮罐饼干,杜秋梅连说不用这么破费,上家里吃顿便饭,弄得太正式了,让他们拿回去自己吃。

    苏舸笑着说:“师父,我家盛启晖第一次上门,怎么也得正式点,这次怎么说,您也得留下。”

    见苏舸这样说,杜秋梅也就没再坚持。

    为了这顿饭,杜秋梅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着,上初中的女儿周妍也跟着帮忙。

    见到苏舸,周妍熟络地跟她打招呼,“苏舸姐。”

    等下一秒瞧见盛启晖,她立刻怕生地小声叫了句姐夫好,然后一猫腰钻回了厨房。

    苏舸扑哧笑道:“你把我小师妹给吓着了。”

    盛启晖摸摸脸,自己长得有那么吓人么。

    “你坐会儿,我去厨房给师父打下手。”

    苏舸说着挽起袖子,也跟着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虽然上门是客,但她一个当徒弟的,也不好真就坐在屋里等着吃现成的,怎么也要上手帮帮忙。

    苏舸在厨房帮忙,杜秋梅便打发周妍去买几瓶汽水回来。

    等厨房只剩下两个人,师徒二人说起体己话。

    杜秋梅道:“亲眼看见我就放心了 。你家小盛一表人才的,要不是听说他身体不好,光从外表可一点看不出来。你跟师父说句真话,你俩日子过的到底怎么样?”

    苏舸道:“挺好的。他除了身体不大好之外,还真没什么别的毛病。帮着干家务,事事都体贴我,早上洗脸水漱口水都给打到屋里来,真没什么可挑的了。”

    杜秋梅:……

    这确实没啥好挑的。

    这么好的男人,要是身体再好一些,可以说是打着灯笼找不着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方面呢?”

    杜秋梅有些难以启齿,不过为了了解徒弟的‘性福’,她还是张了嘴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,苏舸迟疑了。

    她不想骗师父,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

    好在这时候锅里传来一阵糊味,两人说话太投入,炖着的鱼糊了。

    杜秋梅赶忙去翻鱼,苏舸跟着帮忙,这件事便翻了页。

    两人没再提这件事,不过苏舸总觉得,杜秋梅应该是明白什么了。

    因为她无意间看到师父望着她,蹙眉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