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的事根本没有听说过。
等到洗完衣服，苏舸找上一大妈，和她隐晦地打听了一下。
听一大妈说完，苏舸才知道樊雪勤结婚四年了，从结婚开始就盼着要孩子，结果好不容易怀上了，快到三个月的时候，她晾衣服时抻到腰，流产了，后来再也没怀上过。
为着这事，樊雪勤四处求医问药，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，吃过多少药。
然而一点用都没有，肚子就是没动静。
好在卫国平很贴心，从来不因为这事催樊雪勤，反而各种安慰她，甚至连不要孩子，两个人就这么过一辈子的话都说过。
一大妈说到最后，叹口气道：“小樊多好一个人，偏偏就是生不出孩子。还好卫国平对她没的说，没像后院孔建军那样。”
提起孔建军，一大妈满脸的不屑。
“打媳妇有什么用，打了媳妇，孩子就能蹦出来了？要我说，赵瑛就该硬气些，离了孔建军又不是活不了，何苦受这个罪。”
苏舸纳闷地问：“生孩子又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，他们两个没孩子，也有可能是男方生不出来。”
一大妈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，“这话可别上外面说去，要是被孔建军听见了，他能到你家砸东西。那小子才犯浑呢，他媳妇去了医院不知多少趟，有一次回来，说是大夫让男的也去做检查，结果怎么着，孔建军拿皮带给赵瑛好一顿抽。后来还是你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个过去，把他给拉开的，差点就把赵瑛给打死了。”
苏舸不解，“都这样了，赵瑛还跟他过？”
一大妈摇头，“一开始我也劝过赵瑛，但每次她就是哭，过后又回去好好过日子，再后来我也不劝了。自己的日子自己知道，旁人也没法说什么。”
苏舸心想，也是这个道理。
不过赵瑛到底是什么心态能坚持到现在，她实在理解不了。
“妇联也不管么？”
苏舸问一大妈。
“现在这年头，哪里都乱，妇联自己都乱糟糟的，哪里还管这些事。“
苏舸一想，也是，这个混乱的年代，人人自保都来不及，哪里还有愿意管别人家事的，一个不好就可能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。
也就像一大爷二大爷他们这样，在大院里有威望的，说上几句大家伙儿还能听。
不过对孔建军那样的顽固分子，想来即便能听进去几句，也实在有限。
不过就像一大妈说的，日子都是自己过的，赵瑛能接受得了，她们这些旁人还真没办法置喙什么。
又跟一大妈说了几句，谢过她今天帮忙，苏舸就回去自己家，准备收拾收拾去师父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