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车的,这辈子只有考了驾照,才能将自己这项本不该存在的技能使用出来。

    说做就做,没过两天他们两个就去驾校报了名。

    盛启晖没握过方向盘,但苏舸不一样,上辈子她早早就考下来驾照,买了辆代步车开了好几年。

    学车时,苏舸以为自己肯定学的比盛启晖快多了。

    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,盛启晖脑子太灵,学的并不比苏舸慢。

    而且在最初的适应阶段过去后,盛启晖学的越来越快,隐隐有要超过苏舸的架势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学的飞快,最后用了不到十天,就把驾照拿到了手。

    拿到驾照的那天,盛启晖让把两辆轿车从厂里开了过来。

    两辆拉达牌小轿车的出现,在汽配厂和纺织厂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
    好些人,尤其是年轻人,挨个上前又看又摸,稀罕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从坐上轿车的那天开始,苏舸就成了滨江市的有车一族。

    有了车,感觉立刻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再也不用风里来,雨里去的踩着自行车,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了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回家,盛启晖对苏舸道:“苏晴判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判的?”

    “精神科大夫给开了证明,证实苏晴有精神方面的疾病,说是在海岛那些年被折磨的,所以她逃脱了法律制裁,但后半生估计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了。”

    苏舸皱皱眉,“真的有精神病?她心眼最多,万一是假的,是她故意的呢?”

    盛启晖摇头,“应该不会。骆叔跟我说,不只找了一家医院给她看,几位大夫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只要不是假的就好。

    苏晴这种危险分子,还是留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下半生比较好。

    苏晴被送去精神病院,苏家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孩子,小儿子苏建旺。

    望着不能说话的父亲,和病床上苏醒过来,却半身不遂的母亲,苏建旺脸色铁青,没有半点好脸色。

    在一个春雨蒙蒙的早上,苏建旺给家里留了张纸条,背着行李离开了滨江。

    苏志胜发现纸条时,第一反应是想喊人把苏建旺拦回来。

    然而等到开口,只是一片啊啊地嘶哑声,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苏建旺就这么走了,担心被父母拖累,一个人背着行李去了南方,后来再也没回过滨江。

    多年后有人说在港岛见到了他,应该是偷渡过去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过的很不好,颠沛流离,因为没什么学历,在港岛只能做最底层辛苦又薪水微薄的工作。

    对这个消息,苏舸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多言。

    彼时,苏家人对苏舸来说,只是一群陌生人,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。

    他们早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多时,不特意去想,根本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