晖回到北屋,在房间里看了半天,转身出去和木匠师傅要了两根钉子,在墙的两侧各钉了一根。

    盛奶奶和苏舸都不知道他要干啥,等看见盛启晖往两根钉子上扯绳子时,才算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“姑奶,晚上你带着小锐、小佳继续睡原来的床,我和苏舸睡这边,回头找块床单,挂在绳子上隔开,咱们凑合着对付一晚上,明天新床就能做好了。”

    盛启晖说。

    对此,苏舸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虽说作为一个21世纪的年轻人,她不太习惯这样隔开睡觉的方式,但她知道,在这个年代,好些人家都是一家几口甚至十几口挤在几平米的小房子里。

    睡觉时连个遮挡物都没有,就拿床单隔开。

    她和盛启晖反正只需要对付一夜,又不是以后都这样睡。

    一个晚上她还是可以凑合的。

    盛奶奶忽地开口,“你们做新床了,底下铺的褥子也得重新照尺寸做一床。结婚领的絮棉票还没用吧?我这里还有几张,凑个五斤棉花,给你们做床褥子。

    马上夏天,其实做床薄一点差不多三斤的就行,睡起来凉快。不过滨江夏天短,薄褥子睡不了多久,又怕你们睡起来太硌,还是直接做一床五斤的褥子,春秋也能用。

    等我回去老家,给你们再邮几斤棉花过来,做一床冬天的褥子,这样春秋和冬天都够用了。”

    盛奶奶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
    在这方面,苏舸没啥意见,全听盛奶奶的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,她只有原身的记忆,除此之外,半点不通。

    盛奶奶肯定是为他们着想,按她说得来准没错。

    既然计划要做褥子,盛奶奶就把苏舸和盛启晖两个赶出去买棉花。

    “赶紧去,今天把棉花买回来,我晚上就先做褥子,等赶明床做好了,褥子也做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揣着絮棉票,带上钱,去了百货商店。

    今天没有自行车,他们只能坐公交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