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的乳母,因此萧筠处处照顾淑妃和萧惟。皇帝和卢皇后的大公主夭折,萧筠便以长女身份操持宗室事务,在前朝后宫都颇受拥戴。

    萧筠守寡多年,如今只带着女儿生活。卢皇后和后宫嫔妃都很喜欢这对母女,都想着让萧筠日后再配一个门当户对的驸马。如今萧惟迎娶正妃,居然选了个久病初愈的谢家庶女,于他自身并无助益不说,还会影响皇帝的全盘部署,萧筠这才十分生气,甚至连贺礼都是淑妃以添妆之名代送的。

    二人的争执清楚地落在谢无猗耳中,她叹了口气,忙走出来请萧筠息怒。

    萧筠虽然看不上谢无猗,但也不好当面发作,便问道:“燕王妃是巫女?”

    谢无猗不解其意,点头答是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,母妃以后还会发病吗?”萧筠冷眼看着谢无猗,加重了口吻道,“本宫挂心,却也难知天意,不过巫女应该有办法吧?”

    萧惟拦在前面,刚想代为答话,谢无猗早已组织好语言。她知道自己影响了萧惟的前途,萧筠正在气头上,说话难免重些。

    “回公主,”谢无猗毕恭毕敬地屈膝行礼,“母妃贤善,膝下又有公主和殿下,必能逢凶化吉,终生喜乐。”

    萧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无猗,心道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狐媚子,怪不得能让萧惟不顾皇家礼数为她神魂颠倒。她没再说什么,撇开两人进去看顾淑妃了。

    待萧筠一走,萧惟立即低声和谢无猗解释起来,“长姐脾气大,她不是有心的……”

    谢无猗想着淑妃的病,自然不会生气,再说萧筠原也没说错。

    京中世家众多,无论是乔蔚还是谢无猗都配不上他。

    折腾了大半夜,淑妃让叶娘安排萧惟和谢无猗在宫里住下,并赐酒赐茶以示宽慰。

    萧惟看了一眼酒壶,转而端着茶杯靠在床边,问起了淑妃的病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不像是病,”谢无猗一边卸妆一边认真地回答,“反而像是中了蛊。”

    中蛊?

    萧惟手中茶杯一抖,就听谢无猗接着道:“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毒,一旦受到某种刺激就会发作。声音,画面,痛觉刺激都有可能,这需要分清楚是什么蛊才能解。”

    以谢无猗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,她做出这样的判断应当可信。淑妃发病,萧惟本就心急,再说谢无猗说这些也是为他好,因此萧惟便没有点破谢九娘久病在床还能见多识广的破绽。

    等喝光了一整杯茶,萧惟才又问:“那为什么你念了那篇祭词她就好些了?”

    许是白天忙婚事,晚上还被淑妃吓到,萧惟忽然觉得头晕起来,身上也隐隐发燥。他用力锤着头,在重重幻象中仔细辨别谢无猗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母妃深信巫堇,或许可以用她心底的信念暂时压制蛊毒吧。”

    谢无猗低下头,语中含着两分笑意。看着她不施脂粉的侧脸,修长的脖颈,还有顺着衣领蜿蜒垂落的发丝,萧惟心口一热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他翻身把谢无猗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谢无猗刚要惊呼,就被萧惟深沉又炽热的三个字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谢无猗稳住心绪,她刚刚只是开个玩笑,没想到萧惟竟然当真了,忙示弱着笑道:“殿下,我只是看母妃躺着呼吸实在不畅,胸口像被堵住了,可以试试靠坐而已。至于中蛊……我只是直觉,还没有确凿的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那并不是谢无猗的直觉。游历三国见得多了,人是生病还是中毒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,更何况不确定的事她也根本不会宣之于口。

    然而“证据”二字尚未说出,萧惟的脸已经凑了上来,目光渐次迷离。

    粗重的呼吸扑在唇边,萧惟的鼻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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