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江年套上驴车,带着母亲等人直接就去县城,因为医院八点半开门,江年还是出了个摊,不过没卖多大一会儿就收摊走了。

    “小年,咱真的要进去检查吗?咱就回去喝点汤药就好了,要不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站在医院门口,母亲汪红又打退堂鼓,看她自己的情形,明显是有害怕了。

    “妈,来都来了,还是看一看的好,你别怕,我陪着你。”林菀细心的抓住母亲汪红的手,就往里面走,一边还讲着这医院没什么可怕的。

    这也难怪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,农家人能来几次医院,心里本能的认为来医院八成是得了什么大病了,而且,认为进了医院,花钱就如流水,能保住性命还算好的,保不住性命,还拖累整个家庭。

    所以,母亲汪红从心里面,对医院是抗拒的。

    “哎呦,我没病......要不咱回去吧!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病不是你自己说的,得医生说你没病才行,赶紧进去,别越老越胡闹,看一看总是好的,别让孩子整天为你担心。”父亲江大山沉着脸,声音也有些硬气。可这硬气的话语之中,充满的全是担忧与关怀。

    江年跟在身后没有说话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。

    其他他知道,母亲汪红五年后就没了,前世没做过检查,就算检查出来也没钱给治病,这让母亲煎熬的过了几年,就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,但是从江年后来几十年的了解来判断,母亲汪红应该得的不是什么绝症,而是脑血栓,只要做好溶栓治疗,还是可以恢复的。

    只可惜,前世母亲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儿,家里也没钱给看病,再加上江年做了不少混账事情,硬生生的就让母亲这样去世了。

    父亲江大山因为母亲的去世,也变得意志消沉,沉默寡言,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,也没能挺过几年。

    如今的医院,还不需要挂号,带着母亲来到内科门诊,江年然后敲响了诊室门。

    “请进!”

    推开诊室的门,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,穿着白大褂,带着一个眼镜,手中的笔还在奋笔疾书,似乎在记录什么。

    “哪位是患者,坐到这里来。”医生指了指,桌子前面的椅子说道。

    母亲汪红似乎有些害怕,不敢上前,好在林菀拉着她的手,让她心中多少安定了许多,这才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大姐,你哪里不舒服,有什么症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