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有些疑惑这事儿张远怎么会知道的？
听着周彩凰的问话，张远笑道：“我也是之后才想通的，碧玉宫背后之人是林家是柳如风这个御史大夫，位高权重。”
“公主殿下却让影说灭就灭了，当时我只觉得痛快，后续才反应过来。”
张远看向了周彩凰：“应该是陛下本就想让我和这柳如风对上！”
“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之权，他柳如风又是太傅的女婿，这些天巴结他的被他抓到把柄的官员不计其数。”
“陛下要是能够废掉这柳如风甚至是整个都察院，直接掌握百官，那么对于皇权的集中是好事儿。”
周彩凰沉默下来，双眸死死地盯着满脸享受的张远：“你很聪明。”
张远笑道：“不过臣很不理解啊，陛下您有影和青鲤暗中势力，百官的小尾巴你应该也捏着不少，按理说是和都察院一样的性质。”
“为啥还要这么麻烦，真想要杀人直接砍了不就成了？”
周彩凰紧接着又哭笑不得：“刚说你聪明，这会儿又犯傻了。”
她学着张远的样子靠在池边：“这天下就是一颗大树，百官氏族是树的根，朕这个皇帝严格来说只是养树的人，随随便便掘根，这树就不稳，会塌！”
“再者官官相护，只要触碰到那些人的利益，朕要下刀子，他们就能举出盾来，真以为当了皇帝就能随便杀人了？”
“真那样谁还敢为朕效力？所以真要杀人，那就得做得面面俱到，让他们都觉得不杀不行！占据道德的制高点，才能杀得万无一失！”
“另外还得杀了那些人之后，还能立即补上他们的空缺，不至于动摇根本。”
张远点点头，思虑片刻之后：“明白了，陛下可曾听过锦衣卫？”
周彩凰疑惑：“什么锦衣卫。”
张远立刻兴致勃勃地讲起来，周彩凰听着渐渐明白过来：“你是说，用锦衣卫去分化都察院的权利？”
张远咧嘴一笑：“不是分化，而是取代！臣和那帮子御史估计之后还得有争端。”
“若是臣赢了，陛下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提出撤销都察院，我敢保证百官一定叫好！因为那样就没人抓他们的把柄了。”
“之后咱们可以提出成立锦衣卫的构想，也就是将陛下您暗中那股子势力，摆到台面上来，等到时机成熟，就可以拿人来开刀了！”
周彩凰目光惊愕，紧接着大喜：“好个张远，你可真够阴险的！哈哈哈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对不对！”
她拍手叫好，张远却愣了一下看着周彩凰的笑容，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样。
而且这皇帝老儿欢喜的模样，怎么娘们唧唧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