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如此,还不如换更加宽松的衣服,那样也至少美观耐用,不至于让刘香兰挺着前面撅着后面,显得尴尬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城里忙碌,穿这样的衣服,就更加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纪元海跟刘香兰说了原因后,刘香兰有些惭愧。

    “元海,我也不知道咋回事,就天生长成了这么不肯争气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看着不吉利又晦气,干活又胡乱晃荡,腚也碍事,穿衣裳也跟人家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同样的布料,人家能做两身衣服,我就做一身……我这……”

    不吉利?晦气?

    纪元海有些无语,这绝顶的细腰硕果样子,到底哪里不好了?

    只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观点,比如现在的审美观点可是男方浓眉大眼,精神状态一定要昂扬坚定向上……

    “我感觉挺好的。”纪元海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刘香兰的脸刷地一下,就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根。

    这是想到青纱帐了?

    纪元海愕然,随后也索性不解释了。

    “给你买一套衣服,在城里穿,也能倒换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再给晓红买一套衣服,买个鞋子,你看看孩子身上衣服都成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刘香兰听着纪元海的安排,眼睛里面都泛出柔光来。

    她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王金盛的娘,曾经对自己的鄙薄和辱骂,一句句如刀子扎心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个不下崽子的牲口!挺着那牛似的奶袋子整天晃,除了白吃白喝白用我家的,啥用也没有!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的丧门星,赶紧滚吧,谁能瞧的上你这样的!”

    “你这辈子都没人疼乎你,你那个晦气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元海,是关心我的,是疼乎我的。

    元海,我这一辈子遇上你……咋不早点遇上你……

    回过神来,刘香兰连忙帮助纪元海省钱,不让他给自己多花钱。

    “买啥衣裳,扯布回家做就行了,鞋子我也能自己做,都不用买现成的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被她在三坚持,买了两块布,买了针线。

    纪元海给王晓红买了奶糖,又想买其他的时候,被刘香兰阻止了。

    “这些就行,这些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元海,这些真的就够了,可千万别再花钱了!”

    骑车回去的路上,出了县城,路两旁都是青纱帐,刘香兰便仗着没有人看见,双手紧紧抱着纪元海的腰,靠在他身后小声地笑。

    一不小心还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纪元海疑惑:“你笑啥?”

    “元海,你待我真好。”刘香兰说道。

    “傻了是不是,我让你进城换户口,可都是为了我顶在前面,我还不能给你安排妥当?”纪元海问道。

    刘香兰却不想听这些,她抱着纪元海的腰,感觉就像是七八岁的时候抱着自家门前的树。

    那时候,爹娘都还没饿死呢,树上还有着树皮。

    她当时就抱着树啊,对着爹和娘笑。

    爹说他会做木匠,到时候等自己出嫁的时候,就把这棵树砍了,给她做个大花轿。

    当时爹和娘笑得多开心啊,自己也抱着树傻笑。

    跟现在抱着元海的腰一样。

    元海啊元海,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,你也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好。

    刘香兰抱着纪元海的腰,怎么也不舍得松开。

    直到距离小山屯还有几里路,她跳下了自行车,让纪元海先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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