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花老板认真且恳切地看着纪元海:“你相信我,元海,我这话绝不是放空炮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见他态度诚恳,心说不管后续有什么说法,这件事彼此算是有个交代,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也基本达成了。

    至于说阻拦花建波去宁河县,从一开始就不在岳峰和纪元海的计划里面——轻则得罪花家叔侄俩,重则连铁然也得罪了,完全是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“花叔,其实……”纪元海变了态度,“岳哥的心怀还是很大度的。你们既然有这样的诚心,我就试着跟他说一说,如果不出意外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现在咱们还有一个实际操作方面的问题,你们想过没有?”

    花建波立刻问道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铁然从京城来,去宁河县上任,然后省城这边立刻安排一个副处过去给他掺沙子,这不像话吧?”纪元海说道,“你们要说,这件事铁然知道,我们可以做,那就皆大欢喜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如果说,这件事铁然不知道,是那个曹德华开口跟你们提的——这里面可就有风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问题就在于,铁然究竟知道不知道你也要过去,会不会造成误会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花老板和花建波一起沉吟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也都意识到,这里面区别虽然很细微,但是却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。

    随后花老板对纪元海实话实说:“我们的确只见到了曹德华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回答道:“如果是这样,岳哥只能答应你们,铁然上任半年之后,错开敏感时间,才有可能安排。他不能莽撞地现在就立刻安排,真要是引发误会冲突,我们都承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除非,你们亲自见到铁然,真的确定这就是铁然的意思,到那时候也就没有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花老板和花建波对视一下,都有点为难。

    这话说着简单轻松,可他们并不是说见到铁然就见到。

    但纪元海说的又的确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铁然的意思,而是别人想要讨好铁然的想法,他们这样贸然行动,谁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拍在马蹄子上面、弄巧成拙?

    “铁然明天就要去赴任了……”花建波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真的需要你,就算是不来跟你见面,也会招待你过去说说话。”纪元海提醒道,“如果他连面都不见你,那么这里面的误会可就大了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说完之后,花老板脸色微变,看向花建波:“建波,你等着,我去给曹德华打个电话,看他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他也担心,万一遇上不靠谱的,到时候是真就要出事了。

    花老板出门打了个电话,很快红光满面地回来:“元海,建波,咱们一起去省招待所,见一见铁然!”

    纪元海怔了一下:“你们去,那是理所应当的,我去的话,合适吗?”

    “合适,放心吧。”花老板说道,“我把前因后果都跟曹德华说了,曹德华的意思是,你既然也在,就一起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微微眯眼,心说:这总不会是铁然要见我吧?

    难道是曹德华这家伙要见我?

    犹记得曹德华因为好丽来服装商场工资福利好,而“义愤填膺”要砸了芳草轩的事情,这位可不是什么好鸟,对职工收入高而感觉痛心疾首,只能说明他满肚肥肠里根本找不出良心。

    因为不确定是谁要见面说话,纪元海也和花老板、花建波一起在夜色中赶往招待所。

    抵达招待所后,一个圆头圆脑袋年轻人出来迎接,伸手握手:“你们好,你们好……花叔叔,花哥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就是,岳主任的左膀右臂,纪处长吧?您好,我叫曹雄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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