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场合,众人都保持肃穆沉重,一起送别岳老。

    五天后,岳老的追悼会,纪元海和花老板在“各界人士”之中,随着一群人,再次一起上前默哀致敬,劝慰家属。

    岳伟民斜着身子,略有些艰难地歪头致意,岳伟国在身后,再之后是岳峰、岳清等家属亲人。

    出了追悼会场,花老板叫住纪元海:“元海,上我车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花老板似乎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纪元海没有推辞,上了他的汽车。

    “我大伯去世的时候,岳老很沉痛,我记忆犹新。”

    两人坐在汽车后座,花老板双眼看着前方,带着几分追忆神色,说道。

    纪元海知道他说的是花老,他是花老的侄子。

    “一转眼十年过去,岳老竟也逝世了,老一辈正在离去,新一辈未必能够接过他们的枪。”花老板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“就比如我大伯去世的时候,当时虽然哀荣可以,终究是后继无人,很多人就各自有了打算。结果就是变成一团散沙,各自为政。”

    “马家虽然是从花家脱出来,严格说起来也并没有对花家太亏心,所以我跟他们还是保持着起码的礼尚往来,只是没想到,马家最后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摔了跟头。”

    “花家在省城这边,是越来越不行了。我大伯那边只有一个小孙子,今年才二十一岁,参加工作也不过是普通办事员,至于说提拔他不提拔他,已经纯粹看他运道,昔日影响已经很难波及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是上一次马家出事,说来也可笑,我还是找你才打听到安心消息……”

    花老板慢慢说着话,汽车在柏油路上慢慢行驶着。

    纪元海仔细听着,暗想:花老板这意思,是在暗示我,岳家也会和花家一样败落吗?

    还是仅仅单纯感慨?

    花老板说了一通之后,看向纪元海,叹道:“人生不过百十年,再英雄好汉,终究也要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元海,咱们可得往前看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点点头:“是,花叔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又“实话实说”道:“花叔,我这往前看,可是有点迷茫了……岳老这一去,太突然了。”

    花老板也点了点头:“若你继续走那条路,当然是迷茫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内心组织语言,最后开口说道:“在这之前,因为你和岳家关系越来越好,岳老也在,我感觉你走那条路,未必会比经商更差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今天,我大有感慨。”

    “元海,你是个很难得的人才,年轻一辈里面像你一样沉稳机敏,做事周密又有着切实能力,实在没有几个。今日的你,比十年前的我境遇还要差一些,因此我难免就感觉,同样的处境下,也许你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心内略感失望。

    花老板的意思,似乎是想要让他专注于经商。

    若是专注于经商、积累财富,纪元海其实早就可以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花老板看着纪元海,提出了自己的建议:“元海,等毕业之后,要不要跟我一起做生意?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一千万,你帮我再造一个好丽来出来,怎么样?”

    纪元海听到一千万这个数字,也是不由地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在这个年代,花老板居然能对纪元海开出这样的资金,对纪元海的看好可以说体现的淋漓尽致;这绝对是一个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都毕生追求、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资金数目。

    纪元海跟花老板对视着,在他期待的目光中,终究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花叔……很抱歉,我只怕是要辜负你的这番厚爱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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