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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交朋友不光是单纯让自己适应周围的环境,还有着兼听则明的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生活在别人的赞美和夸赞中,就会不知不觉失去很多东西,比如道德底线,是非观念,基本的良知……无论做什么事情,都有人称赞的话,那其实相当于一种越来越容易陷下去的沼泽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,可以叫做知见障。”

    周日上午的学校办公室内,冯雪捧着电话,先说了自己周六遇上马向前的事情,又迫不及待跟父亲说了一大堆自己的领悟。

    这些话都是她从昨天开始就憋在肚子里面的,现在真是忍不住,全部告诉了父亲冯荩松。

    当她一口气说完之后,电话那头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冯雪有些意外:“爸,你在听吗?你认为我说得对吗?”

    电话另一端传来冯荩松的声音,带着笑意:“我在听。”

    “小雪,你在短短一年时间内,居然能够产生这样的感悟,我从心里面为伱感觉高兴和骄傲。”

    “从此之后,你只要记住今天说的话,至少就不是一个糊涂的庸才,不会被下面的人轻而易举的糊弄,这就是一种莫大的进步。”

    冯雪兴奋地不由地抓着电话,连连点头,恨不得父亲就在眼前夸赞自己。

    冯荩松继续说道:“你说的马向前事情,是如今的一个大问题,也是往后的一个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可以说,这是古往今来、古今中外,所有在位者都需要面临的问题。不得不小心谨慎,如履薄冰,即便如此,依旧只能不断灭火,始终难以根除。”

    冯雪听得出来父亲的话语中,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教诲,还有一种难言的疲惫感觉,连忙关心问候:“爸,你没事吧?可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啊,身体才是本钱,这话可是你自己经常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我能有什么事情?”冯荩松笑着说道,“跟外人我是不能说太多,跟你和你哥,我才能够畅所欲言啊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要做事情,是很难很难的;要不做事情,倒是很容易。”

    又话音一转,询问冯雪:“对了,小雪,谁帮你分析了这么多?”

    “是那位讨好你,有意前往体制内的朱教授吗?如果是他的话,那还真不错,算是看的比较通透的,他已经有了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潜质,倒是不妨给他一个机会,让他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冯雪回答道:“那当然不是了,朱教授和他女儿朱芳芳,说到底也都是那样围在我身边说好话的人,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跟我分析这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我跟他们也谈不了这么深入。”

    冯荩松好奇问道:“那是谁跟你说的这些?”

    “我同学纪元海啊。”冯雪说道。

    冯荩松问道:“‘知见障’这个词语是他说的?”

    “对,是他说的。”冯雪说道,“纪元海还说了,马向前父母对马向前也有父母之爱形成的障碍,让他们不能够正确认识自己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冯雪把纪元海之前说的事情,林林总总跟冯荩松基本都说了。

    电话另一端的冯荩松沉默下去。

    冯雪疑惑:“爸?你在听着吗?”

    冯荩松回应道:“我都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感觉……你的这个同学,有点怪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怪?”冯雪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他今年二十岁出头,出身于农村公社,因为考上省大学才来到省城?”冯荩松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冯雪说道。

    冯荩松说道:“我的感觉是,能说出这种话的,应该是四五十岁往上,对世间人际关系多有认知,并且知识广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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