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几口饭后,虞冬抿抿唇,“小也,你说,学长和秦蔓的结婚理由是什么?”

    鹿妗也没有很快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等服务员上了酒,给彼此倒上后,先举起杯子,“先为我们分别七月之久的重逢碰一个?”

    虞冬举杯。

    “酒一般般。”鹿妗也放下杯子,这才慢慢和她分析,“霍砚迟的身份你应该了解,京郡豪门第一世家霍家的继承人,秦蔓我不熟,名字也没听说过。但是能和霍砚迟成为青梅竹马,你觉得她的身份会差吗?”

    虞冬放杯子的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她家世也不差,父母都是医学教授,但比起这些豪门世家来说还是要差一些的。

    但对于豪门世家间的联姻合作之类的,也是略有耳闻。

    鹿妗也觉得,话说到这里就够了,再说下去,就伤感情了,而且,她相信虞冬明白这其中的道理。

    想到放下,虞冬还是略微有点不甘心,却有种深深的无奈感和颓废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我早点回来,或者,回来时,就去找他表明心意,结局会不会就会不一样?”

    鹿妗也端起酒杯晃了晃,送至唇边,“有些东西,命中注定无缘。不是所有天降,都能打败竹马,霍砚迟是什么样的性子,你或多或少应该了解,他如果不愿意的事情,想来,即便是家里人勒令,也不会轻易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说,秦蔓就一个感冒,他特意大老远跑来照顾,还无微不至,关怀体贴,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很客观,丝毫没有因为两人是朋友,就刻意去安慰一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虞冬需要的不是鼓舞,一旦被鼓舞了,反而是害了她。

    所以,需要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剖析给她听,即便是一些伤害过大又刺耳的话,也算不上过分。

    虞冬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霍砚迟那满心满眼只为照顾秦蔓的画面,心忽然有些揪着疼。

    再怎么不愿承认,现实也总是改变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为情所困的人呐。”

    鹿妗也重重叹了声气,还是长了颗事业脑好,没有那么多烦心事。

    她用杯子轻轻碰了下她的,“喝吧,喝再多,我今天都负责把你扛回去。”

    虞冬忽然低笑了一声,眼眶里闪烁着泪花,举起杯子,一口饮尽,又抬手抹了一把脸,“可是……小也,真的好遗憾,好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和初恋好好告个别吧。”鹿妗也给她倒上一杯酒,轻轻地说,“等回了京郡,我带你去泡男人。”

    虞冬‘啧’了声,“从我认识你开始,就没见你谈过恋爱,还泡男人,我都快怀疑你是个拉拉了。”

    鹿妗也失笑,“没关系,我对性别方面也没压得太死,挺灵活的。”

    虞冬翻白眼,故意取笑,“那我俩谈谈看?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和虞大美女谈恋爱,是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“少来了,我是没这个机会了。也不知道以后会是谁能把你拿下。”

    鹿妗也稍稍思忖了下,红唇微微扬起,显得意味深长,“大概……是没人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早上,秦蔓又扎了一针,白皙具有骨感美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平平无奇的三个针孔了。

    针都快打完了,秦蔓也没看到虞冬的身影,而是换了个中年的男医生过来,给她看了下喉咙,顺便搭了一把脉。

    给她重新开了一个回去喝的处方药,就在她的出院手续上签了字。

    剩下的,就是让霍砚迟去缴费了。

    知道她今天出院,夏莉一早也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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