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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都的雨夹雪飘了一整夜,湿气氤氲着雾气蔓延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屋子里开着空调,都没能完全压住这股潮冷。

    作为土生土长的京郡人,没在南方生活过,还真有点扛不住这边的冬天。

    她恨啊。

    为什么南都没有暖气?!

    她起得也不算太早,一晚上缩在霍砚迟的怀里倒也没觉得冷,只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,她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,却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。

    手脚上的温度好像退散了不少,逐渐泛起凉意。

    就这样她醒了。

    虽然是VIP的单人病房,但病房也没有特别大,视线左右梭巡一圈,就能大体看完。

    洗手间的门开着,她试着喊了两声‘霍砚迟’,但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她掀开被子,把屋内的空调气温又升了两度,然后披了一件宽松的针织外套去了洗手间开始洗漱。

    “嗯?人呢?”

    她正在擦脸时,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放下毛巾走出去,就见虞冬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处,白大褂里面是一件高领的蓝色毛衣,外面还有一件厚针织开衫。

    “早,虞医生。”她出言打招呼。

    虞冬看过来,“早呀,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房间可真暖和。”

    秦蔓笑了笑,“没办法,怕冷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这声音好像好一些了。”虞冬走过来,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,“躺床上,把衣服扣子解开一下,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到底她是医生,秦蔓还是很乖巧听话的躺了过去。

    虞冬先给了一支消过毒的水银温度计给她,然后看她夹在胳肢窝时,冰得皱起了小脸。

    没忍住笑了下,又戴上听诊器放在她心口处听了听。

    “情况比昨天要好些了。”她点点头,“有没有想咳嗽的感觉?”

    秦蔓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等会八点左右,护士会过来打针,如果今天能稳定下来,明天再打一天针就能出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起来吗?是不是还没吃早餐?”虞冬收起听诊器,视线很自然的看了下四周,“怎么没看到学长?”

    秦蔓的唇翕动两下,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她最后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因为她也不知道霍砚迟去哪了。

    本来还说洗漱完后再给他打个电话的,结果虞冬就来了。

    说起来,她来得也真是早。

    差十分钟才七点,外面都还没完全亮呢,那些路灯和绚烂的霓虹灯俯视下去,依旧璀璨夺目。

    静了一瞬,病房门忽然开了,霍砚迟提着两袋子早餐立在门口处。

    “他去买早餐了。”

    秦·马后炮·蔓一本正经说。

    虞冬愣了下,随着秦蔓的目光看向门口处,男人一如既往地的冷漠寡淡,神色间还有一丝浅薄的漫不经心的慵懒感,气质清隽矜贵。

    和她记忆中七年里那个清冽少年模样相重合。

    就连眼神都一样。

    只不过气场变了,他比七年前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特殊男人味,或许实在商业上的磨炼,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凛冽了不少。

    要说昨晚见到他,是被震惊和喜悦以及酸涩包裹的话。

    现在,她那颗沉寂七年之久的心已经后知后觉地复苏了,恢复了跳动,如小鹿一般,砰砰砰的直跳。

    她这颗心,多久没像现在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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