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是霍砚迟,你没必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,这件事情我问心无愧,我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她天生的嗓音就是那种软软糯糯,清清甜甜的。

    又带着浓郁的哭腔,没有半点气势,说到最后,泪水还是没忍住从两侧脸颊滑落。

    “妈,别说您消受不起我这个儿媳了,你们霍家,我也消受不起,你既然那么讨厌我,那就让你儿子和我离婚好了,以后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再不来往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是气话,也是伤心和委屈话。

    抹了把眼泪,也不再看他们的脸色,转身就跑了。

    还拿出手机拨通了夏莉的电话,哭着问,“莉姐,你还在外面吗?等我一下,带我走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夏莉听她哭成这样,连问都不问了,说道,“我快到山脚下,你等我一下,我现在掉头过来。”

    离大门口还有个七八米距离时,她手腕忽然被抓住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‘啊’了声。

    霍砚迟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,眉头紧锁,“手受伤了?”

    秦蔓脸上的妆都哭花了,泪眼婆娑的,站在他面前,整个人都显得小小的,瘦瘦的。

    就跟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似的。

    他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早在看她哭的时候,他就心慌了,后面听她软声软气的说什么不必用那样的眼神看她,和提及‘离婚’两个字时,他心脏骤然收紧,呼吸都显得急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?还追过来骂我是不是?”秦蔓抬着小脸,一副不服气的样子,一边吸着鼻子,一边问。

    “手是不是受伤了?”霍砚迟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“关你什么事。”秦蔓倔强的别过头,“你还是关心关心你妈吧。”

    见她又要走,霍砚迟拦在她的面前,“你去哪?”

    “和你没关系吧?”

    她不悦的蹙着眉,娇软的声音难得冷了几分,“等你处理好你妈那里的事了,我们再来谈离婚的事。”

    霍砚迟皱眉,“我没说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没说,我说的,怎样?”她忽然激动反问,“还是你觉得,闹成这个样子,我还可能背上打婆婆的罪名,我们还能继续过下去?我还能在你们霍家待下去?”

    “霍砚迟,我和你这桩婚姻是我们秦家有求于你们霍家,但这不代表我就比你低一等,事事要哄着你,和你不代表我是真的想嫁给你的,我也不是非你们霍家,非你霍砚迟不可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在霍砚迟面前发那么大的火,没了往日娇憨灵动的模样。

    小脸上满是怒不可遏和委屈。

    霍砚迟喉间生出一丝苦涩。

    他自然知道她并不是自愿嫁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