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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蔺尽以说话算话,庭审后的第三天上午就来看苏藜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庭审过后,她心里仍有些不安和紧张,但在拘留所里,她在单间里,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,经过两个夜晚的惶恐,她其实是期盼蔺尽以的到来。

    一是想和他说说话,二是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下乔家人的近况。

    那天庭审现场的状况,她几次看向旁听席,虞清瑗都是那副泫然欲泪的样子,再想起她和乔惜雅维护她,和周子牧母亲对骂的场景。

    愧疚和温暖由心蔓延,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所以在听到女警过来说律师来了,要见她时,她心里还蛮激动的,甚至脸上还挂着一抹期待的笑。

    但走进探视房,看到对面两位身高相近,模样皆是俊朗的男人是她愣住了,连带着脸上的笑都僵住持平了。

    等女警离开,带上那扇铁门,关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,她目光与乔霈屿的目光紧紧对视着。

    心跳如雷。

    里面饱含了紧张、激动,还有一点点羞愧和无以言说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率先收回视线看向蔺尽以,有些不解和疑惑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会把乔霈屿带进来?

    她要是没记错的话,她这里至少停止探监半个多月了。

    蔺尽以将黑色大衣脱下,拉开椅子坐下,一本正经道,“这位是我的助理。”

    苏藜:“???”

    她茫然了。

    乔霈屿轻轻一笑,眼里是说不尽的柔意,“你先坐。”

    这是两人近十一个月以来,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苏藜的心在这一刻,好似艰难的从令她窒息又难过的沼泽中爬出来,轻轻胯了一步,便进了云端。

    柔柔软软的。

    她鼻子微酸,眼眶也不禁红了。

    就像那日看到了乔逸兴和虞清瑗一般,她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找到了依靠,可以不需要再忍,就能放肆的哭出来。

    可这种感觉只在她心里稍稍停留了一瞬,便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她将眼泪逼了回去,默默坐在了他们俩对面的椅子上。

    原本下意识想把戴着手铐的手放在桌上的,但刚刚抬起她又自卑而又敏感的垂下,微微低着头。

    “不这样安排,他进不来。”蔺尽以开口说话了。

    苏藜不语,她其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霈屿,更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好。

    默了片刻,她才低声问,“你身体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乔霈屿唇角带笑,“好多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蔺尽以倒没有给他们叙旧的机会,先说起了这个案子,他昨天又去走访调查,还去了趟交警大队那边查了苏藜所居住小区附近的监控,确实有了新的发现。

    周子牧那辆车在晚上八点左右经过小区附近,便证明他停放在小区外的车子是八点多就到了。

    而那晚苏藜回去之时都已经十点多了。

    倒也符合周子牧说她一直在楼下等她的说法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晚他的车因为违规停车,被拖去了交警大队,车上有行车记录仪,周子牧是八点四十六下的车。

    据悉,那晚外面的气温是零下十六度。

    他车子停的位置,就在小区对面,苏藜从外面回来他就算坐在车里也是看得到的,何必要在楼下等呢?

    这不合乎常理,毕竟穿再多,零下十六度下,等两个多小时,那晚还在飘小雪刮风,谁能扛得住那么冷的天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推断还需要更多的作证,蔺尽以问了她几个问题,最后道,“事发前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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