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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这种情况之下,楚人坐不住,来找我大魏一起出兵,共同扫荡雍西蛮夷,以解决西境边患,又有什么奇怪的?

    至于有诈,难道左丞相还担心,楚国放着与之友好的大魏不要,冒着背信弃义的风险,去转而与那些蛮夷,来谋害我三帝苗裔吗?

    况且,就算真有诈,我大魏在西境雄师数百万,又有上将军这等名将,楚国即便和蛮夷联手,我还怕了不成?

    还是说左丞相你不相信我大魏强兵的实力,不愿见到我大魏之师扫平蛮夷,解决边患?”

    邱师言说到最后,意有所指的反问,语气丝毫不客气。

    嗯,说这么多,其实主要还是其妹为当今皇后,他和天子是一家人,本人自然也是支持魏雍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强词夺理!”

    魏阳见邱师言竟然公然污蔑自己,气的发抖,然后转身对着皇帝道:“陛下,臣一切皆是为了公心,绝无私意。非臣不愿战,而实在是我大魏年年征战,已经国力荒废,府库空虚,真的打不起了啊。

    我大魏一国四郡,三千八百万生民,雄踞雍州,号称霸主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么一个霸主,四郡垦田不过一亿二千万亩,每年产粮刚刚一亿石,仅够两千万人吃用,这才全国人口的一半而已。

    国内剩下的一千八百万人,想吃粮,想不被饿死,就不得不每年从楚国购粮,以济国用。

    而我国中这些年来,为了维持战争、移民的开支,已经连年向百姓征收重税。

    地方百姓一年产出,朝廷三收其二,仅给百姓留一。使其不被饿死罢了。

    但就算是课税如此,我大魏一年税收,也不过是一亿五千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这些银子里,每年为了向楚国购买一千八百万人份的粮食,还有每年用兵的军粮,就要用去五千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我大魏养兵两百万,这么多大军,哪怕不打仗,一年军费也要用去一亿两千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如果打仗的话,还要额外支出两三千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而国内的官员俸禄,朝廷、地方官府的开支,维持官道、水利,过往战死将士的抚恤等等用钱的地方,每年最少也要三千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以上这些用钱的地方加起来,就维持现状,不打仗的话,我大魏一年的用钱就需两亿两银子。

    可朝廷的实际岁入,不过才一亿五千万两银子,每年赤字五千万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魏阳痛心疾首道:“臣是左相,主管政务,所以对国中的情形清楚万分。为了维持朝廷、地方、军方、百姓的生计,已经是拆东墙,补西墙了。

    可就算如此,也只是在湖表匠。

    为了省银子,臣先是砍了给历年阵亡将士的抚恤,让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家属短衣少食,家破人亡,饿死街头。

    后又克扣前线将士的军饷,每月发放的饷银,仅有应发的七成,让那些将士连家都养不起,妻女老小不得不去寻野菜果腹。

    上将军,你是国之名将,你说说,现在军中是不是这么个情况?

    那些将士得知自己为国卖命,结果却是这么下场,如今军心如何?

    前线可还有人愿意打仗?”

    魏阳看着孟成林,质问道。

    后者迎着前者目光,下意识避让开来,不敢直面。

    作为上将军,孟成林能不知道地下士兵,过的是什么日子吗?

    他曾经也对此感到愤怒,认为国家朝廷苛待士卒,那些后方的贪官污吏实在太过分了,找魏阳对峙过。

    但等对方拿出账本,一项项对峙下来,孟成林才是知道,朝廷是真没钱了。

    所以最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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