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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并非项端无能,而是楚军实强,根本就不是原先想象中的那般虚弱,无愧于其这些年强军之国的名声。

    甚至因为楚军强大实力,姚庆也渐渐放弃了击败楚国的念想,心中隐隐认同起了武安侯白义安的主张。

    楚军不可卒灭,楚国不可速胜。

    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人,宁国唯一的出路希望,只有退回江东,依靠雄厚的底蕴,死守下去,以待百年之后的天时。

    既报了此念,那姚庆自然不愿看到宁军的精锐,白白损失在无意义的攻城之下。

    所以此时见攻城告一段落后,也觉得今日任务勉强完成,可以给江夏那边一个交代了,便没继续强求进攻。

    “姚兄仁德,众将士必感你恩情。”

    见姚庆同意撤军之议,项端心中大喜,赞了一句之后,立刻招来副将,让其安排撤军。

    很快,后军之中鸣金之声大响,前面正在列阵,准备发起第二波攻城的宁军听了,心中顿时大松。

    没人愿意去攻城,也没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,去堆那注定无法成功的目标。

    此时顶头的那些将军们,没逼他们强行去送死,无疑是件好事情。

    而正当宁军上下,放松欣喜的时候,突然之间,后方军营之中,嘈杂声大起。

    随后便见嘶喊震天,鼓声隆隆,锣声大作。

    更后面一片火光升起,浓烟笼罩了山林原野。

    这突然变故,顿时引得宁军大惊,上下出现了混乱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后营为何出现骚乱?”

    相较于前军的混乱迷茫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坐在十丈高的指挥车上,项端和姚庆能够清楚看到,骚乱的源头是起自后营,混乱与大火,都是从那里扩散开来的。

    “莫不是那些伤兵哗变,起事作乱了?”姚庆不确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宁军这些日大战,损兵足有一万四五千,这些兵马并不是全都死光了,而是包含了一些轻重伤员,特指丧失了战斗力的人员,数目大概在六七千人左右。

    而这部分人员,受限于有限的医疗条件和医疗手段,基本上没什么太好的治疗方法。

    唯一的处理办法,只是把人一抬,送到一个单独安放的伤兵营内,给他们提供一些足以维持生存的食物,然后就让其自生自灭了。

    能挨过去,就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挨不过去,尸体一裹,扔到乱葬岗,便是唯一下场了。

    战争便是如此残酷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此,这些属于半放弃的伤兵,内心中的郁气绝望,惶恐不安,愤怒埋怨,也是最为多的。

    很多人绝境之下,就产生了对宁国、对宁军、对那些将官、甚至于对那些以前同袍的怨恨。

    而附近看守他们,离伤兵营较近的一些士兵,见到同袍如此下场,心中难免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想法。

    再加上如今每日严酷的攻城战,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,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。

    极度的压抑之下,一些承受不住压力的士兵,精神崩溃,跟着伤兵一起作乱,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就是所谓的营啸哗变。

    因此看到后方动乱,姚庆第一时间的想法,便就是士兵作乱。

    “或许是……”

    项端心中也生出这般猜测,所以面色凝重道:“此动乱,决不可扩散,当立刻掉重兵镇压之。”

    营啸哗变,虽然危害甚大。

    但若是再开始的时候,只是起了一个苗头的时候,就狠狠镇压下去,那么危害也会有限。

    看后营方向,营啸波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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