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的代行者尽管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控制权,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。

    那里伸出了一只男性的手腕,手中还握着一颗心脏。

    从他背后突然出现的荒耶宗莲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管是怎样的仪式,只要身为主持者的你死掉,他也无法起到任何效果吧,不管你有这样的算计,选择利用我所布置的结界时,你就已经无法回头了。”

    荒耶宗莲捏碎了言峰绮礼的心脏,用像是将装水的塑料袋甩掉一样的动作,甩掉手中的残渣。

    “那个叫白蛇的守护灵,的确很强,但这份能力,也是需要近身才能发挥作用的吧,可在这片无限循环,身为我体内的空间中,杀掉你连一秒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虽然在原著中多次差点被两仪式逼上绝路,但那是因为对方是两仪式而已,荒耶宗莲本身的实力要远远超出人类的范畴,言峰绮礼之前所遇到过一切魔术师,在面对荒耶宗莲的时候,下场也不会比他更好。

    “言峰,你之前说过,在仪式完成之前,我是无法杀死你的,现在看来也不尽然,这场仪式已经结束了,失败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荒耶宗莲带着不知道是苦恼还是悲哀的表情,凝视着言峰绮礼的死相。

    “言峰绮礼,到头来,你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。”

    言峰绮礼吐出口中的鲜血,跪倒在地,强韧的生命力让他没有立马失去意识,但在死亡已成定局的结果下,那双狂热的眸子正在缓缓熄灭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。

    可即使这样,他的嘴角,依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仪式已经结束了……这点的确没错,可你凭什么这样断言,我失败了?”

    言峰绮礼突然说出了令人有些后背发寒的话语。

    “虽然被你杀死了,但这也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,因为现在,我相当确信吾友会成功,迄今为止的一切发展,都在预料之内,我不是说过了吗,荒耶,这场仪式,是命运为了天国的诞生,而献上的活祭品?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以为,那个祭品是你自己吧?”

    听到这样的话语,连荒耶宗莲也感到了一阵恶寒,流露出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直到这时,他才明白了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搞错了,他以为言峰绮礼的动机是为了夺取仪式的成果,或者破坏他的道路,但其实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矗立在他面前的神父,毫无疑问是一个求道者。

    不,应该用疯子来形容才对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。”

    妄图毁灭世界的僧侣看着神父,如此说道。

    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,这是觉悟,可你连道路本身都看不见,将其托付给他人,在作出这种好像放弃一样的行为后,你依然相信着这条道路本身,你已经不再是与我同行的求道者了,只是一个单纯的疯子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疯了,还是你疯了?”

    言峰绮礼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荒耶宗莲,“荒耶,你追求的,不应该是能够解答一切的境界吗?什么时候这个目标变成了必须让自己踏入境界之中?”

    在这几天中,言峰绮礼已经洞悉了荒耶宗莲的本质,他活的太久了,乃至自己的初衷早以磨损,却又因为不忘记执念,从而扭曲了自己的目标。

    矛盾的螺旋,这栋公寓的结构正是对他最好的形容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认定自己的是特别的,如果不认定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这衰老的世界,你就无法继续存在,因为你无法承认自己丑陋而没有价值的苟活下去,所以才这样固执的去追求根源,但讽刺的是,你的追求可能本身也只能作为命运的踏板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荒耶宗莲,你也只不过是命运的奴隶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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