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听声音,像是那位老公爵城堡里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,有谁敢去看看嘛?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,这世界早就疯狂了,我现在听到任何声音,哪怕是我死去的女友趴在我的床边喊我去打台球,我非常想念她,我都不会冒出头去看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看?前几天我上厕所的时候,我女朋友的脑袋从马桶里冒出来对着我笑,我当时吓得差点都尿了。”

    “波克,你当时已经在尿尿了。”

    “骚瑞,反正我不可能去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,那就这样吧,费德罗城早就疯了,我还是想想下午去哪里找面包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敢理会破败城堡废墟传出的怒吼。

    就连那些逃走的费德罗城强者,都是一副心有余悸,却不敢靠近的模样。

    因此,披头散发的方休,仅仅用一声怒吼,就让这座城感到了强烈的恐惧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他胸腔里的怒火仍旧无法平息。

    他血红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血池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懦夫!”

    方休无比愤怒地呐喊。

    弗利萨自然能听到,并且也被骂出真火。

    法克!

    等着!

    等到你力量消耗干净。

    我非得把你浑身都咬烂!

    看到弗利萨一直躲在血池里不露面,方休拖着血淋淋的战刀,缓缓抬起,放在了自己眉心处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不出来,那老子逼你出来!”

    “三昧真火神眼,开!!!”

    方休用力,手中战刀砍入额头。

    他表情无比狰狞,再次发力!

    这次,刀锋碰到骨头的声音轻轻响起。

    弗利萨看得都快麻了,这家伙对自己有必要这么狠吗?

    直接拿刀子砍自己额头?

    他到底要做什么啊!

    方休拔出战刀,滚烫的鲜血从额涌出,转眼间就顺着鼻梁,将整个脸庞染得血淋淋,宛如一头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魔。

    呵!

    方休咧嘴一笑。

    这一笑,笑得弗利萨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这么笑?

    弗利萨下意识看向方休额头上的伤口,一处血肉外翻的伤口,堪称恐怖,几乎能从发际线开裂到鼻梁,隐约还能看到白惨的骨头。

    变态!

    真是个变态!

    弗利萨暗自疯狂咒骂。

    但情不自禁,觉得方休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奇怪,那些血肉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,外翻的血肉缓缓蠕动,渐渐得看起来像是一颗血淋淋的竖眼。

    血竖眼?

    弗利萨心头一惊。

    虽然不清楚方休到底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但总是冥冥之中感到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畜牲,你以为你能一直躲在那里面吗?”

    方休狞笑一声。

    脑袋里回想起,自己在秦绝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副简笔画,那是个骄傲不训的青年,手持火色长枪,威风凛凛,眉心处正是一颗血淋淋的天眼。

    “绝哥,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哪吒图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刻在身上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,但应该觉醒很慢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算了,其实这副哪吒图品质一般,就脑袋上能烧邪祟的三昧真火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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