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的时候、他还蹲在那里、还盯着那边。

    问他什么、他都不说。

    老管家一摸他的额头,才发现他已经发起了高热。

    赶紧忙不迭地把人给弄回屋,再去请了大夫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雨之夜过后,有不少人都发起了高热,大夫忙得不行不行的。

    匆忙地看过诊、留下药包之后就走了。

    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怀疑。

    只有老刘头儿念叨过一句:“南边靠西的那截儿院墙上、怎么墙渣少了?”

    老刘头儿是伺候花木的,平日里最是仔细。就他们仨住着的这两进院落里,哪儿少了一块石头、他都能发现得了。

    院墙上、都是戳得有碎陶片之类的物什的,他就发现,那个地方的碎陶片、好像被人给扫掉了一小截。

    用硬物之类的给扫掉了。有些陶片渣渣、还落在了院墙根儿底下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脚印。

    或者说:因为大雨,把什么印痕都给冲掉了。

    老管家听到老刘头儿的这话,意识到了什么,就赶紧嘱咐他:“不要出门、不要声张,不管有谁问起来、都说平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晨时雨刚停歇的时候,因为地窖就在东南角儿上,他们就有听到街上呼呼喝喝之声。

    再加上昨晚的惨叫声,他们就猜到:一定是昨晚出了什么事情,而且就是在他们家南墙外面出的事儿。

    只是他俩也不会胡乱地出去,等呼喝等杂乱的声音安静了,他俩才溜出地窖找到的老爷。

    现在老爷病了,家里也没了根主心骨,他俩就更不能出门去瞎跑了。

    之前找的那个大夫,开的药铺也就离着他们赵家隔着两户,在北边儿的正街上头住着,离得近。

    南边儿、他俩打死也不会出去的。

    守着赵父,听着赵父一直呓语不断,只一个劲儿地念叨着:“三儿、三儿……”

    直到三日后,赵父才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而这三日,大都城内、一桩凶杀案、震惊了朝野,也成为人们口中再次热议的话题。

    大风大雨那晚,有衙差出街,被杀。

    被杀前,吹响了警哨音。

    听到的巡城兵士、以及另外的衙差们赶到。

    巡城兵士一队是十人,十人先到、就被杀死在春华坊的春明街的东头。

    而衙差们是从春明街的西头进入的,进入了不到三十米,也悉数被杀。

    同样的,被杀前,也有人吹响了警哨音。十几名衙差听到、也往这儿赶,也全没了命去。

    那边,循哨赶至的第二队巡城兵士们,也一个没活。

    事情闹得这么大,整座大都城里都人心惶惶的。议论归议论,躲在自己个儿家里、或者缩在门后面、跟对面同样缩在门后面的人议论。

    有人问了:为什么那么晚了、那些衙差还都在街上乱跑呢?

    问完就被人给啐了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