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、全是猜测,你们、你们没权利触碰本官!”

    听得狄映轻轻地笑。

    轻轻地道:“全是推测吗?你却没有否认你不是陆嘉树。看来,你对我也有过那么一点了解,你知道我但凡推测、都不会天马行空、毫无来由。

    所以,我想问你个问题:陆楷瑞、不是,是陆嘉树,你们为什么一直不杀武双梅?以图再进一步?

    是不能杀了吗?再杀、一切就会暴露了?还是再杀、就连最后的本钱都没有了?还是没法杀?因为她对你们还有用?”

    “本官没有杀过任何人,你、你休要胡说!”

    陆嘉树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了。最初的得意、在发现狄映居然已经查到了自己的端底之后,已经消散得不知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有骄傲在,有那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在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做下的所有的事情、即便是当着陛下的面,只要他们不亲口承认、一切都只能是推测、是没有实际证据的。没人能把他怎么样。

    尤其是现在袁正豪已经死了的情况下,他陆嘉树、就可以直起腰杆面对任何人。

    可接下来……狄映的话,彻底让他的心、带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骄傲、沉入了谷底。

    “两个毫无建树、不懂得如何尽职做官的人,突然升到了正三品实职的位置上,又能怎么样呢?

    他俩甚至还不如武穷思、武承伺和杨綝。

    那些人舌灿莲花、了解陛下,时时能懂得如何讨好得了陛下。其实,这也算是一种能耐不是?

    可陆嘉树他俩……啧啧,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甚至都不是那么讨陛下的喜。

    陛下虽然升了他俩的官儿,那也是为着武家人的面子上着想、而不是看重他俩的本身。

    同时,也因为他俩并没那么会做人,而很快就被人暗中做手脚,将他俩给弄到了洛州。

    陆嘉树成了洛州刺史,中州刺史,正四品官儿。袁正豪就又回到了五品,成了个长史。

    也由此,让他俩发现了自己性格上的弊端。

    他俩,潜心锻炼自己,不再急于升官儿。

    不,或者说,他俩蛰伏下来了,不敢再回大都城了,或者说、是不愿意回大都城了。

    成为一地之最高上官、手撑一方大权,其实真的比在大都城的那个朝堂之上、随时勾心斗角、挤挤挨挨的强。

    也或者:只是懂得如何把野心给隐藏了而已。

    陆嘉树,不管出于什么心理,你在洛州城一呆就是十几年,再也没有挪过窝。

    这十几年你学会了做官、做一个……看起来很清明的官儿。

    但就是不挪窝,有机会也不挪,这和你们最初的那种强烈的升官欲望相比,是不是差距太大了些?

    人的本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更改?说说吧,是有什么将你们给困在了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