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在你的公事房中、呆了半个时辰了。

    你忽略了:会有我、怀疑你说的话。

    当然了,三年前,没有人会怀疑。你,就成了袁正豪杀人的最好遮掩。可你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狄映说着,看着已经有了一抹慌乱之色的陆楷瑞,再往前踏了一步。

    逼得陆楷瑞,再次退出三步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想站住,但面对这样逼得他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,他就是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双腿。

    甚至,他都没有发现、自己退歪了方向,并且,不敢和狄映对视。

    狄映的笑容,见状却微微扩大。

    笑得他自己的心里都觉得很凉,一种对人性的悲凉。

    他继续说道:“第四、郁文耀的死。他一个衙差的身份、是怎么未经通报、突然闯进了司账的公事房里的?

    且正正好、闯进去的时候、利全墨正在做假账?难道主管一州城账目往来的司账公事院、就如同虚设吗?没有守门的会阻拦的吗?

    我没有想通这一点。于是就去拜访了郁文耀的父母和家人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也不清楚郁文耀得罪了什么人,但他们有说:‘郁文耀失踪之前的那一日,提前下衙回家了。一回家就倒头大睡,情绪相当的反常。问他什么都不说。’

    郁文耀是个活泼开朗的青葱好男儿,突然的情绪反常,那么,事必有因。

    我就再命人、查了一下郁文耀当日所有的活动轨迹。

    之前我才刚说过:府衙里的衙差们,没有被本官发现出有问题的。那么,他们提供的郁文耀活动轨迹的言词、就是有效的。

    有个衙差就提到、郁文耀那日去过了衙门西北角。不知道为什么,回来后就被你给叫去了公事房、骂了他一顿。骂得他就郁闷了。

    我就在想:西北角有什么呢?

    什么也没有,就一个凉亭,还在杂草堆堆里。周围都是树木,原本那儿是停尸房。被拆掉之后,也鲜有人会往那儿去了。

    我猜不到郁文耀为什么会去那里。

    我只猜:为什么那日你会那么反常?还因此责骂于他?我没想通这其中的原因。

    但是,有两个问题却明明显显地摆在了我的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谢净忽然好奇地、忍不住地、终于插了一句嘴。

    这忽然就莫名地冲缓了些现场紧张的气氛,也让狄映沉沉累重的心、稍微和缓了一些。

    他的情绪、也没有那么压抑了。

    他放松了一些脸部绷紧的肌肉,带上了暖意,回答了谢净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