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冲了上去,艰难地战斗了好一会儿,终于将另外二十名刺客给放翻在地。

    微臣见刺客们凶狠,遂不敢耽误,连给自己治伤都顾不上,就奔回了大理寺,直接升堂。

    其实说升堂也不准,因为最近这些时日以来,大理寺内、微臣负责的那座公堂,压根儿就没有关过门。

    微臣可是开着门审理此案的。彭凉、那十名侍卫、以及几名衙差都亲眼见证的呢。

    不过许是天色已晚了,没有百姓围观听审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狄映面露惋惜之色。

    老皇帝则呲了呲牙。

    她拉长了脸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?你不知道那是武祥金?”

    “知道啊,”

    狄映摊摊手,承认道:“审案岂会不问人犯的来历、名姓?微臣又不是个糊涂官。当时在公堂之上,微臣问他,他就说了啊。

    可这跟他是不是刺客有关系吗?

    陛下,您的意思是:他是武祥金就不是刺客了?是刺客就不能是武祥金了?没这么不讲道理的吧?”

    老皇帝: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种胸闷的感觉,又来了!

    而武穷思听到狄映一口一个刺客,再也没忍住,也忘了一惯的小心仔细,扒开苏公公的手,就喊道:“狄映,你莫要再胡扯!吾祥金儿根本就不是刺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”

    老皇帝感觉终于找到了重点,接话追问道:“你和他连认都不认识,你俩又无冤无仇,他何以要带人刺杀与你?”

    狄映不说话,拿眼瞥瞥老皇帝,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伤。

    老皇帝看懂了。

    她很想说一句:有伤不一定就能证明是武祥金射伤的。但是,她也记得狄映说过,当时有好些个人在场。

    最主要在场的:有狄映新从左金吾卫中挑选出去的人。那些人,没有那么快就与狄映齐心。

    就像狄映说的:那些人英勇且忠心,在目前来说,忠心的还是她这个陛下。

    老皇帝对此有信心。

    她就换了个话题。

    一抹脸,往地上一甩,严厉地道:“狄映,即便是武祥金对你行刺,你既没有当场将他击杀,按照规制律令,你就该将他关入大牢。

    再交刑部核查、再由大理寺核准、再经大理寺正卿勾名。

    你擅自堂审、并当堂对其处决,就是没将我大夏国朝律法放在眼里!”

    狄映闻言,慢慢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无视了老皇帝难看的面色。

    站直身体,带着几分凉意地笑。

    笑着问道:“微臣要是在山林里将他杀了,那您要是扣微臣个故意行凶怎么办?如果您不扣此罪名,那么,微臣在哪里杀的他、重要吗?”

    说着,不等老皇帝作何反应,狄映就问向了武穷思。

    “你儿武祥金,与数十桩命案有牵扯。但每每与之有关,就必有人出来自首。

    那些人或是你府中的下人、或是街边的乞丐、或是流民、贫苦之人等等。

    再不济,还有‘谅解书’。而每当出示‘谅解书’后,涉案人犯都会被无罪释放。尚书大人,您能帮微臣解释一下:这是个什么道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