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笑了一下,感觉脸被冻得很僵,刚想搓一下,抬起手看了看,到底还是放下了。

    一边反摘手套,一边就说道:“看来,你能看明白本官提醒的意思。在这样的实证之下,你已经无法再矢口否认你没出来过。

    那么,就让本官来猜猜、你们为什么撒谎的用意吧。

    你出来扔垃圾的时候,遇到了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当时你对她起了歹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、我没有!”

    查伟达咬着后槽牙低喊出声。

    “喔,”

    狄映喔了声后再道:“那就是你昨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,到本官的侍卫们挨家挨户上门查问的时候,听到动静儿的你,就赶紧提醒全家人要为你保密……”

    查伟达咬牙的动作,极快地顿了一瞬,然后就使劲儿摇头否认:“我没有。我一个手艺人,没有任何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说说吧,说说为什么要伙同全家撒谎的理由。否则,单论伪证罪,本官也能将你们全家统统都送去大狱。你要试试吗?”

    狄映将摘下来的手套扔进垃圾坑,再沉下脸,正色盯着查伟达说道。

    强烈的气势压迫感,令查伟达的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眼神中掠过了一抹慌乱,他赶紧回答道:“官爷,草民昨晚是有出去过。但也只是扔……”

    他本想说:只是扔了个垃圾而已,之后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但在即将说出口之际,看到面前官爷立起来了的眉毛,顿时吓得将实话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草民扔完垃圾后,就去、就去给都督府送伞。后来,都督府前院那位、负责与草民对接买卖的管家、刘管家,就请草民喝了顿酒。

    他说:主子们高兴,大厨房剩下了不少的肉菜和酒水,还说草民做的伞一向很讨主子们的欢喜,就拉草民陪他一块儿喝一顿。

    等草民喝完,已经过了亥时半刻,草民也有点儿喝多了,摇摇晃晃地回家的。

    洗漱完才准备睡下,就听到了外面儿的动静。

    草民的娘子隔着院墙、听到那些官差们在查找戌时至子时之间外出过的人,草民担心给刘管家惹去麻烦,就赶紧让家人帮忙草民一块儿……编了瞎话。

    官爷,只是不想给以后的买卖惹麻烦而已,草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啊,这罪不致死吧?求官大老爷宽容啊。”

    狄映能理解查伟达言语中的求恳之意。

    富户权贵们,倒掉的垃圾,有的都不愿意让乞丐们给捡了去。

    那刘管家,擅自拿府里的肉菜和酒水、招待这么一个做小买卖的手艺人,如果让主子们知晓,万一一个不高兴,那刘管家可能就会倒了血霉。

    所以,查伟达想帮对方隐瞒此事,完全就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