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都摸了个遍、也没摸到自己的身份令牌在哪里。

    这就尴尬了。

    有个官员见状,就打趣他道:“蒋大人,您昨晚是干什么去了?连身份令牌都给弄丢了?到此时方知,可见你府上的下人伺候您也并不多么尽心啊?”

    贵人们穿衣之类,都是下人们伺候着的。

    自己主子每日随身要带着的荷包、香囊、身份令牌等等,下人们晚间都会将它们给妥善收备好,次日给主子穿衣的时候、会一一放回主子的身上。

    所以,做主子的,还真的不会时不时地、就去摸一摸自己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、或者是少了什么。

    这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蒋泽不悦地看向打趣自己的人,却在一见之下,就赶紧堆上了一副笑脸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宋大人,您怎么也这么晚?还排到下官的后面儿去了?来来来,您先请、您先请。”

    宋文不着急,揣起两袖就看起了热闹一般地道:“本官不急,可以等着蒋大人先进门。反正本官都是最后一个的了。”

    蒋泽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只能再急急把周身摸了一遍,可还是没有找到身份令牌。只得求助似的看向了禁军小校。

    总不能不上早朝啊,这要追究起来、搞不好官儿都能给陛下扒了去了。

    急中生智,蒋泽就在手里、暗暗地捏上一张银票,再将那小校给硬扯得转了个向后,悄悄地塞给了对方。

    小声央求、请求放行。

    小校却没肯收。

    只将蒋泽的手给推了回去,顺便再把蒋泽整个人也给推转了回去。

    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
    蒋泽懂了,立刻拱手道了个谢后,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城门。

    宋文一见,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板着脸,追上了蒋泽,就道:“蒋大人还真是能力巨大啊,这皇宫的城门、也是说进就能进啊。”

    蒋泽心里气,但又惹不起,只得哄着宋文道:“宋大人,听说您是极为喜爱收藏名人字画的。下官家中有一幅珍品,回头给您送府上去。这事儿……您就当不知道、没看到、行不行?”

    宋文不干。

    他摇头就阴阳怪气地道:“蒋大人,人嘴上下两张皮、怎么说就怎么有。你这会子承诺了,等回头出了宫你要一推三五六,本官可怎么能找到你府上去要那幅珍品字画?”

    蒋泽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恨恨地咬了咬牙、剁了剁脚,再翻了翻自己的荷包,将里面所有的银票、一共200两的银票摸了出来,准备塞给宋文。

    宋文瞟了一眼,不屑地朝天“嗤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一幅珍品就只值二百两?本官就那么眼皮子浅、二百两就能被收买了?你这私进宫门、可是九族被灭的重罪。”

    蒋泽的胆子本来就不是很大,一听这话,汗珠子都快渗出来了。赶紧连连作揖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