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遍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那种。

    事后,人家还气得个半死呢,她又能和人家嘻嘻哈哈地打招呼,仿佛没事人儿一个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、让人很无奈,也很头痛。

    避?一个村子、一个县的,怎么避?

    只能表面上和她招呼一下、仅此而已了。不多走动就算是一种自保的手段了。

    偏何氏还能干、还热心,遇上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、绝对就会伸手搭一把。

    这让人对她近也不是、远也不是。

    而吴永长那个人,是非常有头脑的。

    他到处去找生意做,虽然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生意,但也让家里的日子愈发得好过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家的宅院、是全村最高、最大、最气派的了。

    两层小楼,依山而建,显眼又显摆。

    所说的依山而建,就是将村里最高的那座山、靠近山顶的位置,开凿出一大块平台来。

    然后在这块平台上盖了房子,房子的后面、就是山壁,其间的间隔,就是天然的天井。

    站在他家二楼的外廊上、真的有一览众山小、风景独收眼底的睥睨之感。

    也因着吴家的亲戚们众多、能力都还不错、吴父自己有头脑,所以,从县里通往仓阳村的官道、都曲曲弯弯地打着吴家的侧旁边过,再绕着绕着去往另一个县城。

    这就意味着:能经过吴家的人、数量庞大、没法查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会不会是因财杀人?”

    谢净瞟了一眼大人手里的案宗,就一边问着、一边拨弄起了炭火。

    那里面,有他刚刚埋进去的几个红薯。

    狄映听到谢净的问话,轻叹一声,回道:“说不好。案宗上记载得比较简洁。只说了吴家有被翻乱、财物有失。

    但具体的乱到了什么程度?丢失了多少财物?都没能记录个详细明白。

    官府也有推测是因财杀人。毕竟把人全家都杀了的、查来查去又没有查到有那么大恩怨的,那就只有为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些贼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?清晨时分、都是各家各户起床做早饭的时间,吴家的人也应该都起来了吧?

    这就把人给杀了?还是在官道的旁边?难道是过路的因为缺了盘缠、给顺了一下手?凶手得有多少人啊这是?”

    谢净撇了撇嘴后、接话问道。

    狄映听了,也是轻捻起了手指。

    一边思忖着回道:“说不好。不过我推测、凶手应该只有一人、还是仓阳村本村的人。”

    谢净:“……您要不要这么神奇?就凭这简单到令人发指的案宗记录、您就能推断出那么多的东西?”

    「(辣椒、红薯、玉米等物,真实的历史中、现在都还没有出现。不过本书为架空,可以胡编乱造,所以……嘿嘿,借用一下。)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