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痕迹、也只是仿佛而已。

    不能完全确定的事情,就是不能轻易地去下判断。

    狄映想了想,就让把地基都给人刨了、都没找到什么小册子的彭凉去探查:有关程新志的一切。尤其是:其在来这片渔村之前、在什么地方生活过?

    如果查到了,就再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什存在,也就是类似细作会盯上的目标存在等等。

    而谢净就去了这一片渔村继续转转,到处去打听一下程新志的为人。

    狄映自己则在附近走走,看看没有什么目标物是值得特别关注的。

    可惜,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而彭凉回来禀报的也是什么都不清楚。

    县衙的户籍记录册一塌糊涂,随便得连之前那个带路大婶的资料都没有。

    彭凉贿赂了一个县衙的人问过。

    那人说的就是:“随便啦,那些人流动性太强了。我们这儿记个大概就行了。别说是我们这儿,就是全国朝、又有几个记得特别真实的?您瞧瞧我们这县城,破得跟什么似的了,连城门都没有,怎么管?怎么登记?”

    而谢净也没有打听到什么。

    渔民们说程新志并不怎么跟人说话,回来的那一个月、两个月,也不太看得到人。要么帮忙一起出海回来的人去卖鱼货,要么就是上船干活了。

    要和大船的船副、船长等人熟络了、人家下次才会带着人去。拿命搏钱财的事、很多人想干、愿意干、也敢干。

    而程新志最后出海、上的那艘船,没有回来过。

    这就是说,想找个和他熟悉的人都找不着了。

    狄映摸着下巴,看着站得远远的、好奇张望两眼就走开的渔民们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那些人还真的是各扫门前雪、不管他人瓦上霜的。他们这几人、这都把人家的屋子连地基都给拆掉了,那些渔民们还就只是好奇地看两眼而已。

    不闻、也不问。

    就连那位带路的大婶,在往这儿瞅了两眼后,就躲起来了。

    狄映围着一地乱木头转了几转,慢慢地扩大转圈、再扩大……

    直到在房屋左侧后,大概五十的地方,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。

    那是两块连山的、露出地面几米高的大石头。两石之间,向南面的位置,也就是能阻隔小屋看过来的视线的位置,有些疑似是血迹的东西。

    还有疑似指甲抓挠痕。

    血迹有洇上去的、也有喷上去的。地面则有一些流下来的血迹。

    大概率应该是人体的血迹。

    洇在石头上最高、最多的位置,到人的胸口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说大概率是人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