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就将他给带回了县衙问话。

    只是他什么都没有招,县令也就允许了动刑审问。不过也并没有问出什么来。后来,又报到了索大人那儿,索大人将他关了三天,也是用过了手段了的,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。

    所以之后、卑职再让县令大人和索大人帮忙问话申承悦,他俩就都不肯了。卑职是县尉,只有抓人的权利、没有对人犯或嫌犯、擅自审问和动刑的资格,只能在暗中盯着申承悦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盯了他三年,都盯出什么来了?”狄映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梁丰面上的尴尬之色、就被问得更多了一些。

    他有些羞愧地道:“除了发现申承悦对男童还有些手欠之外,其它的什么都没能发现。但每次也很巧,卑职盯着他的时候,他除了在各处捡垃圾之外,并没有新案子发生。

    但只要卑职有事没盯着他了、或者卑职安排的人没有盯着他了,案子就又来了。连着六起,全是这样。这让卑职想不怀疑他、都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

    狄映不置可否地轻嗯了一声,再道:“你说的,在你们进行过大量的排查之后,只有申承悦一个有可疑的人。

    恰好每一次都在案发之前、他的身影或者是他的足迹、出现在过案发地点的附近。

    加上带血的衣角、村民们的发现、他的那些坏习惯、和你说的盯管空当就出案子的特点,那么,申承悦的确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。

    但到底是不是?问不出来也审不出来,那么,咱们就得先找证据了。

    昨日被害的男童、还在州衙的殓尸房里停着的吧?本官去看看。你则去打听一下、前五个被害男童的尸体、都埋在了哪儿。本官统统都要详验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卑职知道他们埋在哪儿的。”

    梁丰说着,揉了揉羞愧之色更重的脸,歉疚地道:“案子一直没破,卑职觉得对不起他们。有时候就会去他们的坟头拜祭和坐坐。”

    “行,你清楚地方就好。那你先和本官的十名侍卫、亲自去开坟,本官先去趟州衙,回头再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狄映说着,就站起身往外行去。

    这给梁丰整得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心道:这狄大人说话做事怎么这么干脆利落啊?

    梁丰此前蹲在路边的时候、还一直在琢磨,要怎么说服狄大人相信自己、帮忙自己,结果,什么说辞都没用上,只需要将案情陈述明白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狄大人……真是雷厉风行啊。

    梁丰感慨着,赶紧带着自动留下的、大人的侍卫,去城外开坟起骸。

    而提前走出去了狄映,在拐过一个街角后,就勒停了乌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