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,让他们将进贡给朕的胭脂水粉全部给验一遍!”

    苏公公听令抬腿。

    走到门口时又转身,禀报道:“陛下,狄大人的侍卫彭凉,正在宫中吵闹,说要找、要找左侍郎大人赔银。”

    “赔!让他赔!彭凉要多少,武建辉就得赔多少!”

    老皇帝一听就点头,毫不犹豫。

    在她想来:这么大的事儿,只要赔银,武建辉是赚了。估摸着就是狄映看在自己这个陛下的面子上。

    苏公公闻言却并没有动,而是继续禀报道:“可有些、有些官员在阻拦,指责彭凉那是在敲诈勒索。”

    “狗屁!”

    这话,让老皇帝的怒气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狄映为朕试毒、一个朝堂正四品官员亲身涉险为朕考量、为朕试毒,差点儿命都没了,就只让武建辉赔点儿银子,就成了敲诈勒索?

    那帮官员干什么吃的?就是这么体会国律的吗?是不是朕出了事,也不能惩罚武建辉了?否则也成了敲诈勒索?!

    你去传朕的旨意:谁要再敢这么说,就滚出大都、滚到岭南吃虫子去!要么,就让他们来做朕的试毒童子,看他们敢不敢!”

    苏公公领命,行完礼后匆匆去执行了。

    老皇帝则深吸了口气,压了压火,然后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容,带着狄映去到一边的楹榻上坐下。

    刚想问什么,就听殿外禀报:“京兆府尹武德森求见!”

    老皇帝垮下了脸。

    “他来干什么?是来为武建辉求情的吗?让他滚!”

    喝完再恨恨地嘀咕:“一个两个的,为朕办事却不尽心,要不是狄映试出草毒,那朕的脸是不是就毁在他们手上了?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朕丢命了?就这还敢来求情?还有脸来!”

    狄映听到,低头不出声。

    没有同怒,只是脸上的表情,很有些戚戚焉。似乎也在为那样的后果感觉到可怕。

    看得老皇帝的肝儿都颤了。

    这是多好的官员啊,拿命换点儿银子还被说成是敲诈勒索都没有生气,只一心为自己着想了,自己几时遇到过这么贴心的好官员了?

    那些……全是个个儿只想从自己这儿图谋好处的,哼!

    正又心疼、又不忿着,就听狄映出声劝慰道:“陛下……那毒草是微臣自愿食用的。微臣一被毒倒,便被彭凉带离了出事现场。

    现在恐怕是连证据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真要执意让左侍郎大人赔银的话,恐怕无证无据之下,真就会被左侍郎大人告微臣一个敲诈勒索。

    您也别动怒,微臣也不想和左侍郎大人闹得难看,免得微臣破案不成、反入了冤狱。不就是些银子吗?是彭凉不懂事,微臣不要了。您身体要紧。”

    说完,狄映就扁起了嘴,委屈得不行不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