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要总是这么笨、您也没面儿了不是?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狄映抚额……

    反问了他一句:“昨晚你俩跟着进山了?”

    “嗯啊,当然啊。”

    谢净背着双手、摇头晃脑地倒退着走,有点儿小得意地道:“我俩听说魏知又到了县衙,就想着:既然我俩要等着在您的面前揭穿他,那就候在县衙外面吧。

    后来我俩觉得那些侍卫们的行动异常,便悄悄地跟了上去。然后就跟进了山。

    我俩还帮忙杀了好些个想要抵抗的山匪了呢。

    还有呢,有一个兵士、差点儿被伏在树上的暗哨给袭击,也是我帮的忙呢。

    大人,您就看在我俩立功了的份儿上,帮忙解解惑呗?

    凌晨的行动、那些官兵们、当真是精准无比。不仅躲过了机关、还能及时发现土匪们的哨兵。这才能顺顺利利地将那些山匪们给一网成擒。

    您要说这里面没点儿什么猫腻、我们也不能信不是?您就说说、说说嘛。”

    谢净语气央求着,一张桃花脸儿、笑得甚是讨喜。

    狄映:“……你有没有因为你话多而挨过打?”

    “有啊有啊。”

    谢净笑嘻嘻点头,“师傅和周凛就老打我。不过他们打得不重,我自然也不会改。山上就我们三个人,周凛撑死了就说两个字,师傅他老人家更是闲话都没有多的一句。

    我要再是个锯嘴葫芦,那不就闷死个人了您说是不是?所以,我话多,也是被他们给逼的。但是我没有一句废话啊,我问的都是重中之重。大人,您就帮忙解惑一下下嘛,好不好?”

    狄映摇头叹气,唉,这孩子。

    感觉自己瞬间都有了老父亲看儿子的心态了,啧。

    于是,他便出声作了解释。

    “从胡母那儿搜来的衣裙、有一些上面的绣花图案很奇怪,总觉得是想表达些什么、但细看又像是缺少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我们都知道、那几兄弟的妾室、大部分是被掳劫上山的良家女子。她们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坚持了下来、但都肯定是想获救的对不对?

    于是我让人搜集了她们的喜好、以及她们信物的种类和图样。可没有一个和那些衣裙上的图案对得上的。

    这就打破了我最初的猜测。

    起初我想的是:她们可能会将信物之类的绣出来,好让家人看到她们还活着、以安家人们的心。

    毕竟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、告诉家人们她们在哪儿对不对?都清楚她们被劫掳上了山,怎么都不可能多此一举。

    所以,应该就是报平安。

    可从胡家寨存在伊始,第三年出现的古怪图案、到第五年,这时间跨度是不是太长了一些?而那些古怪的图案、却每一件上面的都不同、每年的也不同。

    哪有求救讯息变来变去的?

    我直觉:这里面的含义绝对不简单。

    再根据她们想获救的心理,我便猜测出:那些图案、很有可能就是山寨内的舆图!

    我就将那些图案都剪了下来,拼凑在了一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