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招来!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威压,吓得马母就是一个激灵,嘴里顿时不受控制地道:“俺、俺看见了一个人,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。

    那人、那人听到俺喊玲儿的声音,就、就钻进河边的林子里、跑、跑了。

    俺、俺只看到他的小半个侧脸,他、他没有胡子,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样子。可俺不认识他。

    他跑了后,俺才看到俺家的玲儿,浑身是血、破破烂烂的躺在河边草丛里。

    俺就怕,怕得要死。俺担心那人回来也杀死俺……

    俺就、就鬼使神差地,把玲儿、把玲儿给、给扔进了河里。还……还有、还有那人留下的一根、一根带血的木棍。

    俺、俺也都给扔进了河里。

    俺是想着,那人要是看见俺这么做了的话,就会知道俺根本不会追究他,他、他就不会想着要杀俺灭口了。

    大人,大人啊,俺真的不是有心那么做的。可俺得活着是不是?玲儿已经死了,反正也已经死了,俺……”

    没“俺”完,聂波已是被气得跃起,冲上去就照着孙氏的面门、重重地给了一拳头。

    跪着的孙氏,顿时被打得侧飞了出去,一头撞到旁边的桌子腿上,满脸是血地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狄映则淡淡地出声道:“五年劳役,太轻了。翟恒扬,判孙氏流放吧。她想要活着,那就让她活着去为她的女儿、好好地赎一赎罪去吧。”

    翟恒扬垂下了脑袋,这次,他连头都点不动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也很气,但更多的却是羞愧。

    他也曾问过马糊和孙氏的。结果他俩说什么都不知道,他就、就信了……

    这时他听到那“山大王”说的话,就让他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“当官的若不清明,那就是恶人的帮凶。”

    而翟恒扬还不知道的是,这,仅仅只是开始。

    “噼啪!”

    有炭盆里的火星子突然爆裂开来,发出较大的声响。

    狄映这才注意到,自己拍了桌子一巴掌后,虎口又裂了开来,有鲜血缓缓渗出。

    也才发现,此时屋里的安静,是因为侍卫们都盯上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狄映忙摆了摆手道:“不碍事。长年没干过农活了,之前用斧子劈木头的时候、用岔了劲儿了。”

    侍卫们没人说话,还是盯着他的手看。

    “唉,大人,您见过用岔了劲儿的手、什么时候是两只来着?您右手劈柴、左手为什么也被震伤了?”

    彭凉叹着气说了这一句,就继续低头吃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