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开,只能听着她跑掉了。

    我生气了。缩在墙角里,把手捂在怀里,想要暖和暖和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娃。

    那女娃才五、六岁的样子吧,蹦蹦跳跳地跑过来,看我老了、冻得缩在墙角边儿,以为我很可怜。

    她还可笑地跑回家去,拿了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又跑了过来,把馒头塞给了我,还笑得甜甜的、很开心地让我吃。

    真的,她笑得可甜可甜了。

    太甜、太甜了……

    甜得我心里的火气、就像被点燃的山林一样,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从她那双大眼睛里、看到了我的肮脏、丑陋和龌龊……我愤怒了。

    我就掐住了她的脖子,用胳膊夹住她,把她掐晕过去后,放到独轮木车上,推着就去了镇子上最角落的、废弃了的茅厕里……”

    接着,猥琐老头儿便将自己对小丫儿施虐的全过程、一一交代了出来。

    听得赵三收回了自己的脚。他生怕自己过于气愤之下、一个不小心会将对方给一脚踩死。

    那样的话,太便宜对方了,赵三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
    而其他回来了的侍卫们,也听得个个儿往后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他们站得离这老头儿太近了。

    太近、会不方便施为。

    狄映则走前一步,在其陈述完后,冷冷地问道:“还有呢?四年了,你就只杀了那么一个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只有那一个……”老头儿颤抖着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回答着。

    狄映冷笑一声,厉喝道:“胡扯!你在那一次的施虐过程中、找到了新的快感、找到了新的成就感,你怎么可能只有那一次?怎么可能就只杀了那么一个?!

    招!再敢有一丝隐瞒,本官定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
    “真的、真的就那么一个啊……”

    老头儿哭嚎出声,绝望地喊道:“那一次,我下手太狠了、发泄的时间太长了啊,我、我把自己也累坏了。

    是真的累坏了啊,我的手、大人您看我的手,我的两只手不知道怎么了,就抽抽了,连端碗都端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就是捡垃圾,也只能捡最轻的垃圾,吃剩饭剩菜,都得趴在地上吃啊。您看我、您看看啊……真的、再也没有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趴在地上的老头儿,死命地捋着自己的袖子,露出了两条干瘪、肌肉严重萎缩的胳膊。

    其上的经络,肉眼可见的、鼓鼓囊囊着,弯弯曲曲着,就像树根处的虬筋、扭曲得完全不似长在人体里一般。

    狄映蹲身,就要伸指为其搭脉。

    老头儿说的是真是假、狄映都得亲自验过才可以。

    被阻止了。

    许四握住大人的手臂,将大人往后拉开一些。

    拉开后,再翻过大人的手看了看。

    喉头就有些哽咽地道:“大人、您这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