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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游二十三生气得出门找客栈掌柜的去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啥、该气谁。

    满脑子都是在觉得自己冤得慌。

    这会子负责关门的余三十一、见状就在想:好嘛,又多了个脸色难看的侍卫兄弟。

    不,是难兄难弟。

    忽然就有点儿想笑。

    只是还没笑出来,他就步了孔十二的后尘。

    他刚关上的门、就被敲响了。

    钱五手里拎着个冻得半死的老头儿、怀里揣着满喜县的地方县志,回来了。

    钱五一进门,就奇怪地看了余三十一、一眼。

    纳闷地问道:“小余你咋啦?就算外面夜黑、又被大风刮得脏兮兮的,你也不至于看不到我回来了吧?这门关的……差点儿没拍到我的鼻子上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,还等着被小余给安慰一下的钱五,却见小余难得的没有说笑,而是低了个头认错:“抱歉钱哥,是我走神儿了。”

    钱五:“……你中邪了啊?大晚上的,你可不带这么吓唬你钱哥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就要伸手去摸摸余三十一的额头。

    余三十一后仰躲开,眼神则一个劲儿地往堂内瞟。

    看得钱五一头雾水,刚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、怎么眼睛都出问题了的时候,门外,谭三十、伍十九和郭二十一,回来了。

    垂头丧气地回来的,跟三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地回来的。

    正好听到钱五说什么中邪,三人齐刷刷地瞪了钱五一眼,然后又耷拉下脑袋进屋。

    瞪得钱五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就听谭三十禀报道:“大人,魏泉的姨母一家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谭三十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,紫青紫青的、恨不能断掉的那一种。

    下晌儿的时候,他去找那家人打听的魏泉的事情,然后就回来汇报了。忘了把那一家人给带回来。

    直到被彭凉“训”了一眼,才想起来这茬儿。结果,等他再去,人没了。

    谭三十感觉自己没脸回来、更没脸跟大人禀报这事儿。

    伍十九见谭三十就说了这么一句,便接着说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魏泉的姨母姓管。嫁的是草杆子村曹家的曹延。他们夫妻二人育有两子两女,均已成家的成家、出嫁的出嫁。

    据坊间了解:魏泉是大夏历十年的三月、找到其姨母,并在曹家安顿下来的。之后,就成了曹家免费长工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就是曹家的那些羊,都是在魏泉到了曹家后、曹家才去采买的。

    属下等人赶去曹家的时候,曹家从上至下已空无一人。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,也没有血迹和可疑痕迹。

    不过可以明显看得出来,曹家人是自己逃走的,逃得相当匆忙,有几个铜板掉落在地都没有顾得上捡起来。

    家禽和羊群还都被关在圈里,也没有被带走的迹象。

    属下等问过草杆子村中的村民们,他们都说没有看到逃走时的曹家人。只有一个老婆婆、说天刚黑下来的时候看见过。

    看见过曹家人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、匆匆忙忙跑掉的。她还问过一声、问他们去哪儿。

    曹延只回了句走亲戚。老婆婆就回屋去了。剩下的她也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狄映听完,淡淡地看向伍十九,问道:“谭三十是下午晌的时候、去草杆子村查问的曹家人。

    草杆子村离着我们所在的这座客栈、是三十六里地。以谭三十骑马的速度,来回用不到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加上他问话的时间,总共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。

    他经彭凉提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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