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又醒了过来。醒了就精神奕奕的。

    他听到彭头儿在说:“其实这案子已经了结了。听说,昨日县衙来了人,抓走了一个十八岁的放牛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那年轻人叫魏泉,无父无母,两年前来幼曲镇的独料村、投靠的其姨母。其姨母待他并不好,每日里都让他做很多的事,还总是不让他吃饱。

    听说,魏泉已经招认了杀人罪行,目前正在府衙的狱中被羁押。

    我跑了一趟县里,找衙差打听了一下,确有此事。

    那名衙差还说、报批处斩魏泉的卷宗、已经被滑州府衙向上呈递出去了。

    我怀疑是屈打成招,便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那名衙差,衙差断然否认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他说他们的翟县令从不干那样的事儿。我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大人,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?继续去追咱们要追的那名歹人吗?”

    狄映闻问,看了彭凉一眼,刚想说话,就被巩十八抢了先。

    巩十八点头就道:“那肯定是追歹人啊。这案子都结了,这儿又是滑州的地界儿,咱们除了追歹人、还能干嘛啊?”

    他心里想的是:大人为了追歹人、连那些“山匪们”都放过了,这起都已经了结了的案子,自然也会先放过去再说了。

    毕竟:真要是想管的话、那就得去找人家地界儿上的、人家的县令翻案子……

    有多麻烦且不说了,人家搭不搭理还两说着呢。

    要是人家翟县令来一句:需要滑州刺史批准。那他们还得赶到滑州州城去?

    那可死老远了。

    等一来一回跑一趟、再翻案耽误时间、鬼知道那歹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呢。

    那歹人可是在自家地盘上、死了那十几名信使案的唯一线索。总不能先放下自家地盘上的案子、抻手先管别家地盘上的事儿了吧?

    可还没等巩十八“有理有据”地想完,就听到他家的大人说:“要想重审旧案,就得先找证据。老规矩,去打听这六年间、那四名死了的女娃的尸体埋在了哪里。以及她们的家人情况。”

    巩十八:“……大人,您不追歹人了啊?”

    狄映看了他一眼,老神在在地回道:“那家伙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巩十八:“……”

    烧干他的脑子算了。

    他以后再也不独自跟着大人办案了,这脑子……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了啊。

    平时跟着侍卫弟兄们在一块儿的时候、他觉得他还是比较聪明的、比较有优越感的。谁知、这单独提溜到大人身边来了,才发现……

    自己可能还没有猪聪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