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还会把那些粉沫、撒在义庄的院子周围,以防哪些不怕死的家伙、来义庄找人。

    郑啸强可不觉得:自己能想到在义庄躲藏、别人就没有一个会想得到。

    这几日,在这一个义庄躲的时间有点儿久了,郑啸强就想着多收集一些骨头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、就晚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:郑啸强就是想吓唬一下武丛灰了。

    免得那家伙晚上睡得好、白日里还总想着逃跑、或者哔哔赖赖地烦人。

    此时听到武丛灰的尖叫大喊声,郑啸强就撇了撇嘴,背上背囊,走了回去。

    可还没踏进院子,他忽然就听到了什么声音。

    正“骨碌碌”地、自远而近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那声音……在这样的夜里,传得格外的响、格外的瘆人。

    郑啸强立刻扔掉背囊,急闪进屋、第一时间将武丛灰的哑穴和昏睡穴都给点了。

    武丛灰昏过去之前,还舒了一口气、还在心里感谢了一下郑啸强。

    当然,郑啸强是不知道这些的。

    他在将武丛灰点完之后,就将其给拎到门板上躺着、盖上白布。

    又给自己迅速披上了件破烂的、还沾有血迹的外袍,从头罩到脚,再捡起根木棍。

    佝偻下了腰身。

    只露出黑乎乎的、额头正中有块白斑的脸、颤颤微微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:是有人半夜运尸过来了。

    那“骨碌碌”的声音,应该就是拉尸板车发出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义庄周围可没有什么平坦的道儿。

    果然,随着那拉车声音的靠近,郑啸强走到院门口就看见:两个清瘦的男子,披麻戴孝的、抽噎着拉了辆板车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老丈请了。”

    矮个子的男子,见到义庄出来了人,便冲着郑啸强揖手行了一礼,再道:“抱歉深夜搅扰。家父、家父……

    他突发急病、骤然离世……只因家中贫苦、无处安放,只得寅夜送来此处,还请老丈多多看顾一二,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郑啸强见与自己所料的不差,便还了对方一礼,脚下再颤颤地挪了挪,指了指里面。

    意思就是:不用客气、抬进去吧。

    两位男子、就一个抬手、一个抬脚,将车上的、他们的父亲,连人带白布给抬进了院内。

    再放去了正屋的、停尸间的一块空门板上。

    郑啸强没有跟着进去,他只倚在院门边、等着送走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可等了有一会儿了,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。

    郑啸强又佝偻着腰、慢慢地往里挪去。

    他以为那二人是在悼念、还舍不得走。

    或者是对方还想守灵啥的。

    他就想着去赶一赶。

    岂料,一进屋门,就发现……

    武丛灰坐了起来,清醒着、瞪大了眼珠的、正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像是在求救似的。

    而那两个年轻男子,一个站在武丛灰的侧边、一个立在了武丛灰的背后。

    郑啸强立时心知上当、大惊之下就要扑出。

    忽又见一人带着白布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诈尸了?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