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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躺着吧。

    反正醒不醒的也没差。

    等缓过了精神,常年在村里干农活的狄映,就把病人扛起来,放进了马车里。

    再转身回去,抽出一名死士腰间的刀,将病人留下的血迹之类统统给掩盖上。

    他既然已经不要这几人的命了,便得把现场处理好,不然他们昏迷着,再被血腥味招来的猛兽们“照顾”到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再借着火光去周围找了些猛兽们不喜欢的药植,扔一些在火盆里,再在那四人的周围撒了一圈。

    从他们带着的随身小包袱内搜出两套备用的衣衫、再拿了两个胡饼、两根火折子、一把刀、一个水囊后。

    确定他们不会再遭遇到什么危险,狄映便回去马车上,赶车离开。

    而他他并没有注意到,那几人的眼里,一滴滴的、流出了泪水。

    渗进了大地。

    狄映驱赶着马车向着西边出山的方向去。

    可是天太黑,他也看不清,几乎是任由马儿自己找路。这种情况下,他更相信马儿的天性和警觉性。

    这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,他才招呼着马儿停下了。

    跳下车,摸出火折子吹亮,打量了一下周围后,就将马儿卸开。

    扯了几把驱蚊虫避蛇蚁的药植,用力给马儿的四条腿、以及马腹抹上。

    最后拍了拍马头,示意它自己去休息。

    他再爬上车,检查完病人的状况后,从怀里摸出几根药草,揉碎了一半塞病人的嘴里,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
    那死士下手还挺重,狄映经过这一番折腾,脑后、胳膊、胸腹又有些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有的甚至还渗出了血珠。

    狄映不得不再次将自己处理一遍。

    这次,撕的就是官袍了。反正他要从这儿去到大都城,也不可能再穿着官袍满地跑。

    处理完伤口,换上搜来的备用衣袍,狄映便靠着车壁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并没有入睡,而是揣测起了病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病人身上的伤全是刀伤。

    死士、护卫、兵士们的刀,都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护卫们的刀,偏向于普通的刀,只单侧有血槽。

    而死士们的刀,要更短、更窄一些,两侧皆有较长的血槽,方便刺出去的时候更无声无息、也更致命。

    兵士们的刀,则要比普通刀更长、更宽、更重一些,不仅便于马上作战、也更利于马下对敌。

    病人身上的新鲜刀痕,应该是护卫们用的那种刀给留下的。

    而还有的几道旧伤,则是兵士们用的那种刀。

    新伤、旧伤还不少。

    其虎口有重茧,表明也是个会武的。

    两腿紧直而长,两脚的内侧有轻茧。分布较均匀,说明其是个经常会立正的。

    再照这样的新旧伤痕判断:其出自行伍。

    狄映摸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这人难不成是个军中逃兵?再被某位统兵的将领让自家的护卫们、对其进行的追杀?

    但这人剑眉轩朗、额宽脸正。显见是个有担当、负正气之人。身上的一些当过兵的痕迹也分外明显。

    说明他在军中之时其实是很能吃苦的,受过的训练也相当的多。

    怎么就会当了逃兵了呢?

    可不是逃兵,全须全尾的,又怎么会脱离军队,一个人被追杀着逃进了这里?

    难道是单独执行什么任务的?再被坏人派的护卫追杀?

    那么:追兵还有没有?如果自己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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