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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吱呀、吱呀……

    夜很深了,加固过的床,再次发出奇异声。

    朱棣……

    像烙饼子,不停翻滚,怎么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某刻,被子被甩到一边,朱棣猛地坐起,双手用力搓了搓脸,下地,拉开门,让清幽月光撒入小屋。

    一气呵成后,朱棣在桌边坐下。

    二月凉飕飕的寒气,迫不及待争先恐后挤入小屋,也无法让朱棣那颗难受烦乱的心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人生的两种态度他懂。

    他也有心理准备,成为庶民朱棣后,一切都会变,甚至变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徐妙云……

    天地良心,前世今生,两世为人,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,有那种强烈的朦胧冲动。

    还未品尝过那种青涩的甜蜜,就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他此时的境界,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泰然处之。

    朱棣在桌边坐了很久,甚至还去篱笆小院吹了吹冷风,给正值青壮年的黄牛添了把夜草。

    “没心没肺!”

    看大黄有吃有喝就无忧无虑,朱棣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一辈子不让你碰母牛!憋死你!”

    哞!

    大黄冲朱棣气呼呼折回房间的背影哞了一声。

    朱棣入屋内,点燃油灯,把被子叠成豆腐块,把褥子整理的平平整整后,吹灭油灯,拎起䦆头……

    门外。

    “一切的矫情,都是闲的!”朱棣锁上门,嘀咕一声,转身披着星月出门。

    一夜奋力。

    朱棣不但把昨天剩下的三米个人水渠清理干净,还把公用水渠清理出很长一段。

    个人水渠就是自己田边的水渠。

    公用水渠是田边以外,联通干渠的一段。

    按照乡约乡俗,这段水渠每年都要里正或村里有号召力的人站出来,招呼全村一起清理。

    朱棣索性就直接清理了。

    所属他的水渠,紧挨着公用水渠,现在清理出来,就不用等了。

    他想什么时候灌溉,就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有系统,他不累,干活还能赚力量值。

    总比回去睡不着,躺在床上烙烙饼,自找难受强。

    日头渐渐升高,清晨落在地上的白霜消失。

    村里勤快的人家,也出动了。

    当乡亲经过公渠时,纷纷惊呼。

    “哎呀,我的娘呀!”

    “四郎什么时候来的,公渠都清理了这么一大段?”

    “快歇歇,快歇歇,婶子带了水,先喝口水。”

    “四郎没吃饭吧,他娘,把咱们带的饼子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吃俺家的,俺今早刚烙的饼子,还放了五滴油呢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男人们撸起袖子,领着䦆头跳进水渠,也不斤斤计较,其他家有没有参与清理公渠了。

    女人们则团团围住朱棣,争着抢着递水递吃的。

    朱棣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前世,他从新闻媒体看到的农民,如何如何斤斤计较,自私自利。

    朱棣记忆中,读书人口中讲述、笔下记录的愚民,也都是油奸耍滑。

    他从人性分析,也以为,村民看他主动挖公渠,会觉他老实好欺负,干脆等他把公渠清理好,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现实截然相反!

    当然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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