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觉直接询问朱四郎没面子?……”

    朱标脸色变冷。

    涂节适时闭嘴。

    有很多种原因驱使太子做出这一行为。

    他至少就能列举十几种。

    或许,太子现在并不知,到底是什么,驱使他来诏狱,而非直接去找朱四郎。

    “太子,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罪臣想对您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,只希望,等臣死后,家被查抄,涂家流放时,太子能怀着怜悯之心,让涂家往后的日子好过点。”

    他死定了。

    以他做过的那些事。

    肯定要被抄家,举家流放。

    但涂家往哪儿流放,很有讲究。

    可以去岭南,可以去辽东,也可以去西边的甘州……

    如果可能的话,去辽东吧。

    辽东是膏腴之地,也没有瘴气。

    家人流放到辽东,只要肯把力气用在土地上,辽东的土地,就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。

    而这种小事,皇帝早放权给太子。

    只要太子肯答应。

    就指定能成。

    朱标审视涂节,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也想听听,涂节会说些什么肺腑之言。

    涂节起身,整理衣着,郑重一拜谢恩后,再次坐下,郑重看着朱标,“燕王很优秀,很厉害,至少比太子更优秀,更厉害!”

    朱标脸色平静听着。

    “看得出来,太子现在并不抵触燕王的优秀。”涂节笑笑,“关于太子和燕王谁更优秀,并非臣一人之判断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人私底下都这么认为。”

    朱标笑笑,“老四比我优秀,我早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和太子妃两人在一起时,经常笑着谈论这些事。

    不用涂节来挑拨离间。

    涂节摇头,“太子,臣不是挑拨离间。”

    或许在太子看来,他恨朱四郎,临死前,要在太子心中埋根刺,算计朱四郎。

    太子若这样想,那就错了。

    恨朱四郎吗?

    肯定恨!

    但经过此番事情后,他不想,也不敢再招惹朱四郎了。

    涂家死他一个就够了。

    他是咎由自取。

    但不能害死所有人。

    他有种强烈预感。

    如果朱四郎有天发疯,以其骨子里那种冷漠、冷血,一定会杀疯的!

    尸积如山、血流成河!

    涂节摇了摇头,收敛思绪,真有一天,要遭殃的,也不是他涂节了。

    自己都要死了,装什么悲天悯人。

    自嘲一笑,继续道:“臣是想提醒太子,很多人都这样认为,并且很多人已经开始默契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藏身在平静水面下,推波助澜,推动朱四郎名震天下,推动朱四郎的声望……”

    让朱四郎的声望压过你!

    逼着你心态发生变化。

    逼着你对朱四郎动手。

    逼着皇帝在你们兄弟间,选边站!

    逼着你们父子相残、手足相残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朱标脸越来越冷,紧紧握拳,努力控制愤怒:“谁!是谁想这样做!”

    太狠毒了!

    难道他们父子和睦,手足亲亲,对天下不好吗?

    “太子,对天下好,未必符合个体,或者群体利益。”涂节摇头说道:“这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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