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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李芳果眼中光彩渐渐消散,只剩突兀的眼珠子,瞪着朱棣。
朱棣伸手帮忙按了几次。
李芳果的眼睛始终瞪着。
“这人,我都满足你的心愿了,怎么还死不瞑目?”朱棣失笑摇头。
这可把旁观的谭渊、周浪、张武几人,逗得捧腹大笑。
朱先生自己不觉什么。
可他们作为跟随者。
半个旁观者,倒是能理解,这人为何听闻后,反而不能瞑目了。
他们若是朱先生的敌人,听到这些,多半也不能瞑目。
“笑屁!”朱棣没好气笑骂,扯了扯衣摆,扯不开,催促:“拿刀过来,去搜一搜千夫长证明身份的东西,这些带回去,都是你们的功劳。”
笑个屁!
捞钱捞功劳都不积极。
谭渊、周浪笑着去搜身,张武笑着走来,拿刀割掉被死死攥住的衣角。
朱棣没好气瞪了眼张武,“你傻笑什么,搜搜这家伙身上有没有值钱东西,太重影响行军的不要带,什么玉佩之类的,自己搜出来收好。”
银子之类的,他一早就下令不准带。
但一些小物件,玉佩了、指环之类的,准许兄弟们搜刮一点带上。
当然,也不能太多。
每人四五件。
大家这一路,就是狗熊掰棒子。
遇到好的,就把之前搜刮的不好的扔掉。
张武笑着去搜身。
片刻后,拿出一块玉一块铁令牌,“朱先生。”
“玉佩你收着。”朱棣接过令牌仔细端详。
府院君李!
棒子?
朱棣诧异低头。
府院君这种爵位,是棒子的一种爵位。
‘高丽哪个李家?’
李成桂?
李仁任?
李穑?
这一时期,高丽国内,李姓位高权重者辈出。
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,把手中令牌直接扔掉。
天色蒙蒙亮,张麒带着所有兄弟,从后面追来。
“朱兄弟,又折了三十个兄弟。”
朱棣看着驮在马背上的遗体,眼中神色一暗。
张麒忙说道:“朱兄弟,这仗打得很了不起了,把咱们大明所有将军全都易地而处,放在你的位置,未必有多少人,能打出这种仗。”
他是给那些将军留面子。
他感觉,换谁来,在这种处境,都不可能打出这般精彩漂亮的奔袭战、埋伏战!
朱棣抬头,拍了拍张麒肩膀,“我知道。”
他就是有些伤感。
对于战死,他早习惯了。
“朱兄弟,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?”张麒转移话题。
朱棣拿出地图,张武几人忙过来举火把的举火把,撑地图的撑地图。
朱棣指着本溪,“今天不休息了,马上出发,奔袭本溪,本溪一路大军肯定还没有回援,奔袭本溪,夺取一批战马后,继续坚持一下,向西北,连夜从沈阳、辽阳中间穿插过去,离开纳哈出的范围,冲入辽河套草原……”
“总之,绝不能再南下了,南边靠海,向东就是鸭绿江,地域还是太狭窄,我们这次可以成功,跳出包围圈,下次就未必有这种运气。”
放弃战马,转为步兵的行为。
只要不是逼不得已,用一次就行了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