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燕王去哪儿了,怎么突然又出现了?还被陛下启用,护送太孙去辽东,燕王不是要争储夺嫡吗?陛下怎么敢让燕王做这种事?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嘛,这位殿下要重新复出了!”
……
徐府。
徐妙云的阁楼。
皇宫内派来的马车,在阁楼别院外等着。
徐妙云、徐妙音姐妹四人,忙着给两个小家伙换衣服。
徐达从外走进来,“妙音,你们姐妹三人先出去。”
徐妙音姐妹三人虽然狐疑,却也点点头离开。
等只剩下父女二人后,徐达眉头紧拧道:“阿爹已经调查了,不过稍微查了查,就不敢往下查了。”
“北平十局的消息,好像是锦衣卫的人在推波助澜,蒋瓛要干什么?”
“捧杀四郎?”
徐妙云松了口气,笑笑,“蒋瓛这人有脑子,但他不可能这么快,转用捧杀对付四郎。”
人,想要对付另一个人时。
思维定式,首先会想到打压。
捧杀是打压不成,才会转变思路的做法。
除了两个多月前,父皇让他们回宫那次,蒋瓛再未出手,不可能这么轻易转向捧杀。
捧杀是个比打压,难度更高的手段。
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也需要长时间的酝酿发酵,才能捧杀一个人。
“而且,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,他蒋瓛还不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,大概率是父皇的意思。”
徐达眉头拧的更紧了。
徐妙云笑了,“阿爹,你这些年当官,都干什么了?”
“父皇现在想要四郎出来做事,对于金陵城百姓来说,四郎已经消失一年半了,父皇要四郎出来前,首先会向民间吹吹风,传递一个信息。”
“当然,这恐怕也是父皇次要目的。”
“他现在信任四郎,四郎做了给他露脸的事情,他想炫耀一下。”
想捧杀四郎的人,不在金陵城,至少,直接捧杀四郎的人,不在金陵,而在北平。
徐妙云眼底担忧一闪而逝。
阿爹已经为她和四郎操了很多心,他们连雍鸣和祈婳都有了。
是真正的成年人了,这些事情,就不告诉阿爹了。
得他们夫妻自己面对。
徐达没好气笑骂,“所以你阿爹现在不当官了!”
一个月前,大哥朱皇帝,终于肯让他辞掉左相之位了。
胡惟庸终于如愿以偿,升任左相。
忠勤伯汪广洋出任右相。
徐妙云笑笑,她阿爹向来是大事不糊涂,细节小事不纠结,也正是因此,才不犯大错,父皇才一直信赖阿爹。
让阿爹琢磨父皇这种细微小心思,他懒得做。
徐达见徐妙云给两个小家伙穿好衣服,迫不及待抱起来,送出门时,低声提醒:“听说这次是北平回来的总旗,亲自汇报,你带耳朵听就行了,就算再想知道四郎的消息,也别插口打听。”
这段时间,每当有四郎的消息传回来。
朱皇帝都会让妙云娘三、太子夫妇去旁听。
也算是极大的殊荣了。
徐妙云含笑点点头。
锦衣卫,她和四郎本来就避之不及的特殊系统。
因为毛老六,更不能和这个系统,有任何牵扯。
……
镇抚司衙门。
纪纲笔直站在蒋瓛桌案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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