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兢,随时准备开溜时,府中管家打破了诡异气氛。

    方孝孺脸上反感一闪而逝,不由皱眉,“父亲,应该是找孩儿的,都是这个江宁县令的缘故,孩儿去应付一下,您就不要露面了。”

    ‘蒋胖子,大家都是没娘的孩子,同是苦命人,何苦难为彼此!’

    方孝孺怀着对举荐人蒋进忠的怨念,起身前往会客厅。

    去江宁好处多多。

    但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去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路行至会客厅,在门外,侧面几步外……

    顿足、深吸气、咧嘴摆出一副笑脸后,才提步快走,

    “吕大人,希直怠慢了。”

    吕本正在会客厅喝茶,未见人就听到了方孝孺的声音。

    抬头,便见方孝孺步履匆匆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方孝孺入内后,就第一时间抱歉解释:“家父染了风寒,已经休息,请吕大人见谅。”

    吕本瞥了眼。

    他来方府时,方府管家告诉他,方府一家人正在用晚饭。

    这会儿方希直说方父染了风寒?

    分明就是有意避着他。

    避着就避着吧。

    反正他也不是找方克勤。

    相似的事情,在金陵城每天都上演,大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,就撕破脸皮。

    吕本笑呵呵起身,简单关怀询问几句方克勤的病情后。

    在方孝孺招呼下,两人重新落座。

    吕本重新端起茶杯,一边喝茶一边笑着恭喜,“希直,我得恭喜你,这为官第一步走对了,这一步走踏实走稳了,将来无限可期,徐相、胡相那个位置,必有希直一席之地!”

    ‘代表太子许诺?’

    方希直暗暗诧异吕本的大胆。

    当今陛下这一朝,他肯定是没资格坐到那个位置了。

    倒是自从传出朱四郎冲刺会试的消息后,朝中就流传,朱四郎一定会在洪武朝,坐到胡惟庸、徐达的位置。

    但他很怀疑,这些流言,就出自身边这位。

    因为这样的流言,会让胡惟庸感到警惕,敌视朱四郎。

    这可是很不错的借刀杀人!

    不过,他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吕大人说笑了。”方孝孺谦虚笑笑。

    他不想和吕本绕来绕去,直接询问,“不知吕大人深夜来访……”

    吕本放下茶杯,方孝孺顿时提高警惕。

    “近期,江宁学政向礼部上了一道吹捧政绩的折子,土桥村一个村,近三十个孩子,都有通过童生考试的资格,想向朝廷请功……”

    吕本边说边审视方孝孺。

    今天被太子那般不给面子训斥。

    他已经不敢对乡土村社做文章了。

    但他绝不容许,土桥村将近三十个孩子,全部通过童生考试。

    江宁地方学政把这当成政绩往上汇报。

    可这同样给朱四郎增光。

    朱四郎的风头已经很盛了,必须压一压。

    可他身为礼部尚书,也不能直接给一个县的地方学政下令。

    这件事,让方希直这个明日就要去赴任的江宁县令去办,最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孝孺听着听着,也明白了,微微皱眉,心中有些恼火。

    就算和朱四郎有矛盾。

    也没必要牵扯一群孩子吧?

    太下作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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