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晴天,政策得当,推行速度快,就没什么可怕。

    刘备捋着胡须,疑惑问道:“何为宽法,何为严法?”

    霍峻思索少许,说道:“禀陛下,以部曲为大汉效力者,兵户免赋税与徭役;无从军之部曲,上缴赋税,却可免徭役。或是北方诸州籍贯者,可免受核查。”

    “无部曲从军,却隐匿户籍者,名下门客、仆人悉数编统,与民户待之,赋税、徭役二者不可缺。上至王公,下至豪强,皆需遵之。如有违者,执以厉法。”

    闻言,刘备露出深思之色,说道:“仲邈之语,我亦所思。但恐官吏欺上瞒下,阳奉阴违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当行考课之法,州刺史监督各郡守,各郡守有怠政或阳奉阴违者,一并处之,以正风气。”

    霍峻朝着刘备拱了拱手,说道:“陛下,以丞相治政之能,上下齐心,不出一二年,隐匿户籍必然纷纷析出。且此策既是丞相所提,陛下不如择机问之。”

    “孔明~”

    刘备微微颔首,露出了然之色,说道:“孔明既要推行此策,想必胸中已有所得。今朕且将仲邈之所言,书信与孔明,看孔明是否有不同之见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君臣二人又聊了几句,侍从入堂来报,说道:“陛下,糜氏二公祭祖已成,今在府外求见!”

    “准!”

    少顷,糜竺、糜芳趋步入堂,向刘备行礼。

    刘备凭空虚扶,笑道:“子仲、子方此行归乡祭祖,以为何如?”

    糜竺鬓角斑白,感叹说道:“离家二十余载,梓乡已然凋敝,乡人四散,难见友人。蒙陛下之福,所幸祖坟依在,竺得以率族人祭之。本以为终老楚地,不料有归乡之时,竺当拜谢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无需多礼!”

    刘备多有感触,说道:“昔日朕流落东海,幸得君举族资助。纵朕兵败流落,始终相随不弃。今二君归乡祭祖,足以慰二君奔波效力之苦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刘备问道:“二君北上东海,所经淮东是否太平乎?”

    糜竺觉悟非常高,笑道:“时有霍督经略江淮,淮东岂能不安?竺已命犬子糜威率些许族人归淮置业!”

    说着,糜竺语气加重,拱手说道:“幸陛下恩照多年,糜氏得以振兴。今淮东凋敝少民,竺愿献精壮门人四千与江淮,或为兵,或为民,皆由陛下、霍督安排。”

    相比糜竺的高觉悟,糜芳露出肉疼之感。他搞不懂为什么兄长,会这么大方,这可是他积攒多年的家底,一口气又送出去。

    “今大汉民有千万,何需四千人乎?”

    闻言,刘备不由起身,感叹说道:“子仲捐民与汉,当是令朕羞愧!”

    “仅是竺些许心意,望陛下纳之!”糜竺拱手行拜礼,说道。

    “子仲大义啊!”

    “糜公高洁!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