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感脑袋剧烈疼痛,脚步一个踉跄,径直要摔倒。所幸许褚离得近,箭步上前扶住曹操。

    许褚将头风发作的曹操扶到榻上,说道:“请陛下息怒!”

    曹操闭着眼睛,手揉太阳穴,尽可能平复心中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曹仁何在?”曹操语气冰冷,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帐外!”

    “让他滚进来!”

    “陛下不如暂且歇息,再见车骑将军。”许褚关心道。

    “让他滚进来!”

    曹操咬着牙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,说道。

    盖是听出了曹操语句中的坚决,许褚不敢多言,唯有退下。

    帐外,曹仁神情忧愁,在那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他一路上摆脱汉军追兵,克服重重困难回军。但他每想到曹操,他心中充满了羞愧与惶恐。襄樊重关在他手上失守,数万大军覆没于汉水,自己却败逃回来,真就让他倍感折磨。

    踱步间曹仁看见许褚面无表情的出来,急忙上前问道:“虎侯如何?”

    往昔他作为曹操心腹爱将,无人能入他眼,甚至敢不满夏侯惇比自己受宠。然今率狼狈而归,这让曹仁失去了往日的跋扈。

    许褚指了指屋内,说道:“陛下唤将军入屋!”

    曹仁还想多问什么,许褚则是不鸟曹仁,直接离开。

    此时曹休出屋,见到惶恐的曹仁,忍不住开口,说道:“陛下怒气未消,望叔父言语多加注意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闻言,曹仁勉强挤出笑容,收起心间的惶恐,趋步入屋。

    曹仁一入屋,便见曹操那张冰冷的面庞。他不敢犹豫,当即跪在曹操跟前,连连叩首,说道:“臣有负陛下之令,请陛下责罚!”

    “曹仁,你还记得朕的诏令?”

    曹操怒极而笑,说道:“昔擅自出兵筑水,怎不记得此事?”

    说着,曹操从榻上起身,加重语气,说道:“居江汉十载,竟不识江汉地利,致使于禁被擒,是问怎么解释!”

    曹仁撅着屁股,抬起头,委屈说道:“陛下,臣居江汉十载,汉水从无四溢。我所选之地……”

    曹仁不回答也罢,但这番解释彻底激怒了曹操。

    曹操冲上来前,拽着曹仁的领子,愤怒说道:“曹仁,把朕的襄樊还给我!”

    望着曹操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,曹仁顿时心慌,说道:“臣知罪,还请陛下惩处!”

    曹操愈发感觉自己的脑袋疼涨,松开曹仁领子,愤怒说道:“若用你的命能换回七军、襄樊,我必换之。”

    曹仁跪在地上,低垂脑袋,不敢再多说什么,而是偷瞄曹操。

    曹操用拳捶着额头,疼痛的脑袋内,万般思绪飞过。念着战亡的夏侯渊及眼前的曹仁,他心间涌出一股无力,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看重宗室,强行抬高他们,导致他们能不配位,屡次用兵出错。

    但不用宗将还能用谁?

    没宗室,自己是真怕坐不稳江山。

    刘备怎么就不担心呢?

    “陛下!”

    曹仁见曹操忧虑叹息,轻声说道:“臣中庞统诡计,那日他举兵攻城,我亲眼见其被箭矢所中,水贼兵马挂白致哀,故仁以为他中箭身亡。本欲书信联络……”

    曹仁将他战败前后的细节,全部说了出来,侥幸说道:“臣虽兵败,但朱治尚在樊城,襄樊或仍在我军手中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许褚再次入屋,拱手说道:“陛下,据斥候来报,朱治于城中病逝,樊城文武出降庞统。”

    “那襄阳呢?”曹仁急忙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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