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拜见曹植。

    书房内,曹植衣着随意,举止洒脱,亲为年长自己十余岁的杨修斟酒。

    “今日魏王得见公子谈及何事?”杨修持樽以示感谢,问道。

    曹植将酒勺放到酒翁中,笑道:“今父王考问某陇西军务,多幸德祖提点,言及祁山堡之关键。植按此而书,献于父王。父王大悦,对我多有夸赞。”

    杨修捋着胡须,问道:“除此之外,可有言及他事?”

    曹植恍然大悟,指了指案几上的巾帛,说道:“父王称王,刘备命王粲书檄文,露布天下,责骂我父。父王大怒,让植书文,以为驳斥刘备,并言其不轨之心。”

    “书写檄文之事,对公子而言,当是轻而易举。”

    捋着胡须,杨修皱眉说道:“大王可以向公子提起立嗣之事?”

    曹植屈膝而坐,持樽饮酒,笑道:“今父王仍在,上有长兄,何出此问乎?”

    杨修指点案几,说道:“大王日渐老迈,今年已有六旬。年岁渐长,继位称王,怎能不思后世之事?”

    “公子才华不凡,胸有大志,又岂能不为大位计?”

    说着,杨修神情严肃,拱手问道:“敢问公子,他年若登大位,远志如何?”

    曹植沉吟少许,说道:“我若得其时,当戮力上国,流惠下民,平乱世以兴邦,建永世之业,流金石之功,方不负君子之名。”

    杨修微微颔首,赞扬说道:“公子才高志远,令修钦佩!”

    “来!”

    杨修举起酒樽,说道:“修愿助公子一臂之力,望公子壮志得酬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!”

    曹植举樽回敬,笑道:“今当有劳德祖了!”

    “不敢!”

    二人饮酒后,曹植取酒勺为杨修斟酒,说道:“诗词歌赋,此植擅长之事。然唯军国策论,植年纪尚浅,不得精髓。那时以不知地理为由,往后拖延时间。今后父王起意考究,植恐难以应答。”

    杨修从袖中取出巾帛,笑道:“公子,魏王近日以来所忙军国之事,尽在此巾帛上。公子闲暇浏览,多多习读,牢记内容即可。魏王若是问起,据此应答,料无差错。”

    曹植摊开浏览,欢喜大笑,说道:“德祖不仅能知我心,亦能知父王之心。有德祖相助,我有何惧?”

    “请德祖饮之!”

    “多谢公子!”

    曹植与杨修畅聊一夜,曹丕得知今日之经过,出于担心也喊来孙权、司马懿商议。

    “仲谋、仲达!”

    曹丕坐在榻上,担忧说道:“今日听宫人言,子建所献祁山堡御贼之论,多得父王赏识。父王欢喜之下,让子建撰写檄文,以为驳斥王粲檄文。子建文采之华丽,丕难以匹及。”

    “近日以来,父王愈发宠爱子建,此非良事之兆。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教我?”

    司马懿沉吟良久,说道:“公子,以懿观之,三公子长于诗词歌赋,短于军国政论。由此观之,祁山堡御贼之论,怕是出自杨修之手。”

    “杨修?”

    曹丕心有不忿,说道:“杨修与子建亲善,依仗丞相主簿之职,探听军国机密,为子建通风报信,此人端是可恨。”

    说着,曹丕看向孙权,问道:“彼时仲谋留杨修不杀,不知有何大用?”

    面对曹丕的质问,孙权淡定自若,拱手说道:“启禀公子,杨修有小智,却无大智。三公子性情洒脱,为人不拘礼节。杨修能佐三公子军国,却不能正心性。心性不正,岂能为太子?”

    曹魏之前,皇帝嗣子与诸王嗣子皆可称为太子,从曹魏开始则将太子改为世子。今曹魏未建,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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