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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非陆逊以为凭借杨昂这批降卒能够击败他?

    无疑是在痴人说梦,该守城的时候,不守城池,选择出战;该选大将锐士出战,却让大将守城。

    不知己,也不知彼,纸上谈兵之人矣!

    张郃、杨阜二人对视一眼,皆感觉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    杨阜沉吟少许,说道:“将军,陆逊兵出阳平关,今于汉水扎营,距我军不远。陆逊既欲与我军战之,今时不可错失良机,我军宜当速进,以免让陆逊率军后撤至阳平关。”

    张郃微微颔首,笑道:“我与将军先破陆逊兵马,再进取阳平关。时汉中得破,你我当为首功也!”

    “善!”

    且不言张郃、杨阜二将率军趋行,赶赴沮县,欲与陆逊交战。

    正在汉水西岸的陆逊,得闻张郃、杨阜二将率军赶来,率将校与轻骑百余人,趟过汉水,于河水东岸观察战场地形。

    汉水有北、中、南三源,分布为漾水、沮水、玉带水,三水汇集,流经汉中,始称汉水。出阳平关向行而行,行至沮县,此汉水可称为沮水。沮水从秦岭流出,于山脉沟壑间穿行,沮县(今略阳县)则坐落在沮水河畔。

    “今初春之时,河水渐涨,虽不足以为天险,但却可据敌。将军何不如在东岸扎营,恃河水而守。”

    杨昂颇是忧虑,说道:“然以昂之见,固守阳平关,或是上策。今曹操在关中,不日将可南下,时将军不在汉中,恐汉中危矣!”

    陆逊颇是自信,笑道:“关中入汉中,能行大道不过褒斜、傥骆二道。褒斜虽是易行,但却被马超焚烧栈道,从此道南下,必修栈道方能通行。傥骆道,道路远险,通行远不如褒斜通畅。”

    “今若击破张、杨二人,举兵回援汉中,那敌寇当仍在蜀道之战。”

    “击破张郃?”

    众将神色异常,开始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宗预面露忧虑之色,说道:“将军,张郃乃曹军宿将,与杨阜合兵,兵有万人,为敌之先锋。今与敌作战,以我军当下之兵,恐难与曹军抗衡。”

    “今不挫敌取胜,军士心畏敌寇,安能固守城郭?”

    陆逊负手背腰,指点说道:“张郃帐下五千步骑虽是精锐,但杨阜帐下兵马多为羌人,羌人军纪涣散,当可用之。今若不击,待夏侯渊重兵集结,安能取胜破敌也?”

    汉中两万人,一万人是张飞留下的吴楚老卒,五千人是杨昂所统的汉中降卒,剩下的五千新卒由宗预从关中难民及賨人中招募。如此搭配的军队架构,面对强敌进攻,人心大概率不稳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何,陆逊力求出战破敌的原因,即挫敌兵锋,给予手下兵将作战的信心。对于防守战而言,坚守城池的信心,远比兵马数目更重要。

    见众人不信任自己,陆逊扬鞭向东,说道:“逊不守城郭,举兵出战,已是兵家之忌,张郃欺我为儒生,图我军之心必然急切。敌心急切,明日渡水邀战,敌寇必战,当能破敌也!”

    张郃认为陆逊放弃城池,选择出城野战,已是中了兵家大忌。但殊不知陆逊也让张郃降低了戒备心,勾起张郃击败他的渴望。毕竟一旦击败陆逊,汉中将轻易被克。

    “渡水作战,怕是难胜敌寇,望将军三思!”杨昂劝道。

    陆逊手搭在剑柄上,厉声说道:“破敌取胜,即在当下,岂不可多言!”

    “诸将回营备战,德艳随我而来,我有要事叮嘱!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众将唉声叹气的回到营寨中,显然他们对明日的出战曹军深怀疑虑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张郃、杨阜担心陆逊又率兵缩回阳平关,趋兵而行,是夜赶到沮水不远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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