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阎圃说道:“师君,据斥候来报,张飞已破汉平。”

    张鲁喝了口水,叹气说道:“我曾言韩遂、马超、张飞三人皆非凡将,公则不听我言,自恃勇力,反被马超所败。今即便堵住褒口,张飞破汉平,我汉中亦不能守。”

    天下纷乱数十年,哪里有太平富饶之所。荆楚得享太平十余年,最终也被战乱波及。益州、汉中有蜀道艰险,但又能太平多久呢?随着天下局势分明,汉中、益州迟早要被霍霍。

    就在张鲁唉声叹气之时,忽然马蹄声从河畔响起。

    “嘚!”

    “嘚!”

    “嘚!”

    瞭望的士卒,大声呼喊说道:“敌骑来袭!”

    “敌袭!”

    惶恐的声音于林间响起,老弱妇孺的尖叫声,哭喊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“父亲!”

    听着左右儿女的呼喊声,张鲁脸色慌乱,握住阎圃的手,说道:“公苗,今当何如是好?可是关西骑卒否?”

    阎圃深呼吸,苦笑说道:“师君,以今观之,唯有张飞、马超二部军士,若马超不贪南郑钱物,引兵追击至此。师君归降马超,亦是可行。若是张飞引兵追击,师君当好生思量。”

    “师君,快走!”李休牵过战马,招呼张鲁。

    “父亲!”

    张鲁的长女见张鲁似乎有抛弃家眷的行为,大声哭喊了出来。

    听着儿女的哭喊声,张鲁拽着缰绳,犹豫问道:“能带家眷否?”

    李休前行扶张鲁上马,着急说道:“家眷多是老弱,难以速行,恐被敌寇所擒。”

    张鲁见阎圃无动于衷,问道:“公苗欲走否?”

    阎圃摇了摇头,伤感说道:“圃膝下五子皆在左右,难以割舍,师君欲走当速行。”

    犹豫半响,又见儿女哭泣,张鲁心中不忍。

    翻身下马,张鲁搂住自己的家眷,长叹说道:“我无恶意,今弃家眷,虽生如死,于心何忍哉!”

    “子朗、公苗,你二人替我为使,向来将言归降之事。”张鲁怀抱幼子,愤怒说道:“马超若来,则言孤降曹公。若是张飞来,刘璋与我有杀母之仇,孤宁于吴楚作奴,不为益州上客。”

    “诺!”二人悲伤应道。

    张鲁与刘璋撕破脸皮,互相仇杀数十年,起因在于张鲁母亲被刘璋所杀。今时你让张鲁降于杀母之人,怎能忍受?

    半响后,张鲁命士卒在外,老弱在内,于林间困守。阎圃、李休持旗帜为使,商谈归降之事。

    “吁!”

    张飞勒马停下,左右从骑已带阎、李二人而来。

    张飞用那洪亮的嗓门,问道:“张公可是愿降?”

    阎圃步行而来,见张飞坐在马上,瞄了眼旗帜上的姓名,心中有数。

    待走近了,阎圃又见张飞鞭子指着自己,颇是无礼,佯装不满说道:“古来受降者,未曾如将军这般。将军若不尊贤礼士,可安汉中否?”

    闻言,张飞脸色羞愧,翻身下马,拱手说道:“张飞见过先生,多谢告诫。”

    阎圃不敢受礼,说道:“功曹阎圃,见过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军司马李休拜见将军。”李休应和道。

    张飞远远看了眼树林内的人影,问道:“阎功曹可是替张公言归降之事?”

    阎圃躬腰行礼,说道:“玄德公奉诏讨贼,恩播海内,坐断吴楚。我主听闻玄德公仁德之名,今欲归降玄德公。不知将军敢纳否?”

    “将军受刘璋之邀,然刘璋为我主杀母仇人。今我主于吴楚作奴,不为益州上客。望将军纳之!”李休说道。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