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欲与诸君复襄樊,共保先君之基业。然孤时感重病,天不假年,岁寿将至,难续统御荆楚尔!”

    言语至此,群下众人无不面露悲意,毕竟刘琦虽无大志,但多年御下,所给恩赐不少,众人怎不念恩呢!

    刘琦微动手指,指向刘溥、刘朝两个儿子,说道:“孤膝下二子,长子虽已及冠,然性情柔弱,于乱世中难以守土;幼子年仅六岁,虽有小智,却岁数尚小,无法继统荆楚。”

    说完,刘琦招了招手,示意刘备上前。

    刘备领悟刘琦之意,行至榻侧,任凭刘琦抓住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刘琦握着刘备的手掌,沉声说道:“孤,前汉鲁恭王之后,孝景帝玄孙。玄德公,孤之长者,前汉中山靖王之后,孝景帝玄孙。孤与玄德公同出一族,血脉相依,是为远亲。”

    “天下危急,世间纷乱。曹操作乱江汉之时,吴楚联军,勠力同心,大破贼于金口。然孤膝下二子不器,今时难掌荆楚。吴楚同体,荆楚危,则吴越难保;吴越危,则荆楚难存。”

    “唇亡齿寒,又有血脉之亲。孤深思以来,唯玄德公可安。时御吴楚,攘除奸邪,以兴汉室,不负孤之期也!”

    刘备眼眸含泪,说道:“伯玮正值壮年,何出此言?今当广寻吴楚名医,为伯玮医治!”

    “咳咳~”

    刘琦咳嗽几声,说道:“病入膏肓,怕难痊愈。日后当有劳玄德公了!”

    刘备泪流满面,说道:“我年近五旬,长伯玮十岁,本欲托家业与君。今苍天无眼,坏伯玮身体。”

    托付家业与刘琦,刘备此言难知真假,但从理论上来说,并非没有这种可能。

    刘琦动容不已,悲伤说道:“今时当由我托付家业与君尔!”

    说着,刘琦唤来刘溥、刘潮到榻前,叮嘱说道:“今后你二人以何待为父,则以何待公,不可违也!”

    刘溥泪眼朦胧,连连点头。次子刘潮则是哭泣不语。

    “请伯玮放心!”

    刘备心中难受不已,伸手握住刘溥的手,又伸手将哭泣的刘潮的搂到怀中,伤感说道:“即今之后,君之二子,我当视若亲子,为寄奴之兄,亲养府上。”

    刘琦摸着小儿子的脑袋,流泪说道:“公于沅水立誓,琦岂能不信。”

    说着,刘琦朝向众人,悲伤说道:“若孤离世,望诸卿念旧,照抚二位公子。”

    霍峻、刘先脸色肃然,领头拜服,说道:“君为恩主,某岂敢忘之。”

    刘琦以手指向刘备,又说道:“孤离世之后,由玄德公兼领荆州牧,诸君当遵。今时由玄德公代孤掌领荆楚,统理荆楚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霍峻、刘先向刘备行礼,沉声说道:“见过玄德公!”

    “不敢!”

    刘备急忙回礼,说道:“荆州仅是患病,待其好转,此语当是作废。”

    说了那么多的话,刘琦已是疲惫不堪。又浅聊几句,刘备率众荆州文武出府,行至议堂落座。

    刘备身居侧榻,留出主榻。州府官吏分坐两侧,然众人各怀心思。

    刘备环顾众人,说道:“刘荆州将荆楚事务交予在下暂理,然备初入荆楚,不知荆楚事务细节,望诸位尽心参谋。”

    “请将军吩咐!”

    众人瞧着榻上的刘备,难知其心思,拱手应道。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,刘备说道:“今代理荆楚军事者何在?”

    “末将在!”霍峻趋步出席,拱手答道。

    “苍梧战事何如?”刘备问道。

    “将军,桂阳、零陵二郡兵马已经出动,由王威、黄忠二将征讨,关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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