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笑语?”张允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    此张允非彼张允,此张允乃吴郡张氏之族人,历史上吴国著名文士张温之父。其因轻财重士,得受吴郡人推崇,被孙权、刘琦陆续拜为从吏。

    自取单名以来,汉代同名同姓之人不少,如那历史上蜀汉有文武刘巴,袁刘也各有张南。如此同名同姓之人,乃是无法避免之事。

    见张昭不语,张允心中已是有数。

    “咳!”

    卜静咳嗽几声,说道:“天气时寒,静身体不爽,怕是不能与诸君宴饮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卜静站起身子,拱手说道:“静且先走一步,若有急事可命人传话与我。”

    卜静,字玄风,吴郡吴县人,博览群书,于郡中时与陆逊、张敦齐名。曹操南下之时,卜静也有劝刘琦归降曹操。

    今时局势突变,识时务者为俊杰,卜静自当不能与张昭、陆绩等人同流合污。

    “哎!玄风?”

    陆绩见卜静告辞而走,不由起身招呼。

    张允见卜静已走,似乎想起什么,拱手说道:“允之子温尚在家中,等允归家传授经学。故而先走一步,下次允于家中设宴款待诸君。”

    “张兄?”

    陆绩见张允后脚跟上,又是喊道。

    有了,卜静、张允二人带头,在场士人也都纷纷起身,告辞离宴。

    陆绩见之,愤懑说道:“竖子皆不足与谋!”

    坐到位上,陆绩说道:“张公,兵者之事,初败后胜者不少,今曹公兵马众多,让那霍峻小胜一场,又能如何呢?”

    张昭苦笑一声,说道:“曹公舟舸皆被霍峻焚烧,三军皆被刘备、霍峻击破,今率残军败走云梦泽。”

    “这~”

    陆绩神色已是发懵,不曾想曹操败得这么惨。

    张纮摇头叹息,站起身子,走出船舱。

    张纮路过张昭时,用手拍了拍张昭肩膀,说道:“张公放心,使君非嗜杀之人,且使君性情柔和,当不会计较张公旧事。公可暂时归家休养,待风波过时,公将安也!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张昭叹了口气,说道:“霍峻虽傲,但论兵略而言,寡有人能及。曹公孤军深入,轻敌败于江汉,实乃一时之失也!”

    见张纮已走,陆绩屁股也离开座位,向张昭拱了拱手,低头出舱,独自叹气离去。

    昔时热闹的船舱内,仅剩张昭一人,甚是凄凉。然这便是现实,这些人能识时务而降曹,亦能因时务而拥刘。

    此时吴县州府中,王粲、潘浚等刘琦帐下文吏,已是开怀大笑。他们早忘却了,当初刘琦被张昭、陆绩等人劝降,他们选择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王粲手持巾帛,将其巾帛上的内容,传阅于潘浚、伊籍、王凯等人。

    王粲捋着胡须,笑道:“我与仲邈有言,若能得胜曹操,某当为写赋颂名。诸君观《金口赋》何如?”

    “汉氏失御,曹操窃命,祸基中国,毒遍宇内,皇纲弛紊,王室遂卑。……曹氏尝藉战胜之威,率百万之师,浮江汉之舟,下汉阴之众,羽楫万计,龙跃顺流,锐骑千旅,虎步原隰,谋臣盈室,武将连衡。喟然有吞吴楚之志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车骑、州牧同盟戮力,慷慨下国,电发吴楚,权略纷纭,忠勇伯世……刘公威武,以寡弱之兵,据敌于夏口……关羽、张飞、甘宁、赵云之徒奋其威……”

    “将军霍峻,英武秀发,督两家之卒,驱兵西进,临川摧锐,战之金口,襟带要害,以止曹氏之南望。而江汉舟师,沿江东下,奋以锐士五万,北破七军于夏口,西阻舟师之金口。”

    “霍郎深沟高垒,案甲养威,两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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