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戈入吴,悔之晚矣!”

    刘琦张了张嘴,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在他的认知中,陆绩这番话逻辑上几乎没什么问题。否则怎么能说明曹操领土越打越多,刘备反而被赶到江左了。

    今下的他已有犹豫之色,心中真有归降曹操之念,能支撑他没松口的原因在于刘备、霍峻、刘琮身上。

    首先刘备受他之请,屯兵江夏,进谋荆州。在刘表病故之际,逆取襄樊不成,又转撤夏口,被曹军所击。今时刘备请他发兵救援,他于情而言应当出兵。

    其次,霍峻曾来信,言他在思索破曹之策,请刘琦不要着急决定;最后,刘琦心中恨着刘琮上位,拿了他的荆州牧,导致吴楚御曹的方针被破坏掉,心里疙瘩难解。

    随着形势发展,且众人苦心规劝,刘琮书信致歉,以上的三者理由渐渐被动摇。当然刘琦真打算降了,估摸也会和刘备商量下,以他的性情还做不到背刺+卖人。

    刘琦被文武诘难,却又不愿马上决断,在那无措之时。忽然,一阵凉风吹过,刘琦心了主意,咳嗽几声,说道:“秋冬风寒,令孤战栗,且入屋内加衣。”

    说完,刘琦快步出堂,转入侧堂。

    堂内文士见状,纷纷呼喊‘使君’。唯有潘浚迟疑少许,跟随而上。

    “使君!”

    刘琦见潘浚跟上,略有惊讶说道:“承明?”

    “莫非承明亦是劝孤归降?”

    潘浚趋步于后,摇头说道:“浚不劝使君降曹,亦不劝使君出战。而愿为使君,言明利弊。”

    见自家主上如此,往昔也待自己厚恩。潘浚也不想刘琦不知局势变化,最终弄得不明不白。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刘琦寻了偏屋而坐,说道:“请承明细言?”

    潘浚坐在榻上,问道:“使君可有称王称霸之念?”

    刘琦面露茫然,迟疑答道:“并无称霸之念,仅有自保州郡,以安民生。今与曹战之,乃形势所逼,非我愿尔!”

    刘琦走到今天也是稀里糊涂,感觉就像一支无形的手把他推到扬州牧的位置,进而又与曹操对抗上。

    潘峻沉吟少许,说道:“使君既无行称霸之念,为何不降曹操?”

    刘琦沉思良久,说道:“荆州乃我君之基业,今被刘琮献于曹操,心中甚是不忿,欲夺回荆楚基业,以告先君之灵。且刘豫州因我之故,困守夏口,若不救之,心甚不安。”

    潘浚为刘琦分析,说道:“使君降曹,可得人臣之荣,位可有侯爵。然基业会失,失义于豫州。若与曹操战之,胜则进取荆州,复先君之业;败则受亡屈辱,恐遭囚禁。且使君且思,今战之后,公与豫州何去何从?”

    潘俊言语虽短,但说得透彻。不仅将降曹能得到什么说了出来,也将刘琦胜利后,可能会与刘备爆发的矛盾点了出来。

    刘琦微微皱眉,说道:“孤与豫州何去何从,是为何意?”

    潘浚进一步解释,说道:“曹操为虎狼,豫州亦是虎狼。昔豫州借使君之势,坐大疆土。但因刘车骑之故,不敢进噬使君。今若得胜曹操,敢问豫州是否会借机进吞吴楚。”

    刘琦抓着胡须,纠结说道:“我与豫州亲如叔侄,又与云长结有亲家,安会进吞吴楚?且昔日之时,我与豫州有约,待我取荆州之时,扬州将让与他。”

    潘浚微微张大嘴巴,他怎么也没想到刘琦曾经与刘备弄过这种盟约。

    出于为刘琦考虑,潘浚依旧说道:“得陇望蜀,人心不足,实乃天性。豫州、曹公皆求助于使君,使君归曹,则天下一统;使君助豫州,则后事难知。”

    “浚受使君大恩,故以言明利弊。今望使君早日思量定夺,思虑其中利弊,早定大计,以免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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